“父皇,您为了灾民的事日夜忧愁,儿臣只是想为您分忧,万不敢有不臣之心啊!”
他慌忙看向身侧的萧辰衍,“皇弟,你一向是了解皇兄的,你帮皇兄解释一下。”
萧辰衍飞快的抬眸觑了一眼永安帝的神色有所松泛,便知誉王的一番表忠心的话打动了永安帝。
他上前一步跪在誉王旁边,恳切道:“父皇,誉王也是体恤您又要操持边关的战事,又要安抚国内的灾荒实在是辛劳,想尽一份孝心,这也是为人臣子的本分。”
誉王听着连连点头称是,虽然他很清楚的知道萧辰衍这么做不是出于什么兄弟情深,只是为了在永安帝面前彰显他的兄弟情深。
但事已至此,最重要的还是先把他摘出来。
谁知萧辰衍话风一转,“不过,皇兄此举也确有不妥之处,在皇城设棚施粥,还弄得声势浩大、人尽皆知,确有贪图名利、笼络民心之嫌,小惩大诫未为不可。”
沈如周深深地看了萧辰衍一眼,又是顾念手足、重情重义,又是大公无私、赏罚分明的,真是什么话都让他给说了。
永安帝并没有立即责罚誉王,他捋着胡须,眼中透着睿智的光,看向北修宴,开口道:“摄政王,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北修宴一袭红色的官袍长身玉立在这金碧辉煌的殿中,冷峻的面容如冰山一般没有丝毫变化,他拱了下手,“这是皇上的家事,臣不便多言。”
看着皇上眼中满意的赞许,萧辰衍暗恼,棋差一招,他刚才说的太多了,放在父皇眼中,岂不是有越俎代庖的意思?
皇帝睨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誉王,冰冷的视线骇得誉王抖了两抖,险些忘了呼吸。
“誉王
思虑不周、行事失当,罚禁足府中一月。”
誉王无力地瘫软在地上,被人架了出去。
沈如周视线一瞟,眼底顿时泛起冷笑,“父皇赏罚分明,不知对皇姐是何安排?”
长公主闻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沈如周,你别得寸进尺,本公主有什么罪过需要惩罚?”
“不过是怀疑你心怀不轨,现在都说清楚就好,你又没受什么损失。”
萧辰衍不悦的看向沈如周,眼神警告,“长公主也是怕你犯糊涂做了错事,才说了出来,现在把话说开了,你还揪着不放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过分?
沈如周差点气笑了。
萧辰衍是不是忘了今天是谁告的状?
纵然此事背后有誉王的手笔,长公主又何尝不是为了报私仇,顺水推舟的把事情闹大,想要置她于死地?
今日要不是摄政王在,在场的所有人,又有哪个会护她?只怕个个都盼着她去死!
现在她不过是要求公平,却反倒被指责过分,简直可笑!
“萧辰衍,你没读过朝廷的律法吗?诬告可是重罪。就凭她是公主,便想怀疑谁就怀疑谁,想告发谁就告发谁,那朝廷的法度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