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花厅时,却见萧辰衍如山一般冷峻的伫立在廊下。
沈如周扬起下巴,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经过萧辰衍身边的时候,他一把拽住沈如周的手臂,嗓音淡漠,“秦侍卫,本王有话要和王妃说,你先出去。”
秦铭担心的看了一眼沈如周,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后,退了出去。
沈如周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用力的甩开萧辰衍的手,“萧辰衍,你既然已经让侍卫开了门,现在又是要干什么?”
萧辰衍定定的看着沈如周,“今日你见到北修宴,就说你治不了他的病。”
沈如周眼梢轻挑,“凭什么?”
萧辰衍是闲的没事做了?居然连她给谁看病都要管?
“我是大夫,给人看病是天经地义的,更何况摄政王有命,你敢阻拦吗?”
况且,她早就和北修宴有过约定,她
给他看病,他帮她和离,中间因为种种事情已经耽误了许久,不能再推迟下去了,就算北修宴的病情不急,她却是急着要和离了。
萧辰衍周身带着冰冷的气息,如雪山覆顶,“沈如周,本王没心思和你置气!北修宴此人危险,他精于算计,手段毒辣。”
“你最好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危险?若论危险,谁比得上你危险?”
沈如周抬眸看着萧辰衍,冷嗤,“自打嫁给你,慕婉容便是对我各种陷害,她跟嘉宁找人污我清白,陷害我推擒雨挡刀,还在宫宴之时冤枉我害十皇子落水。”
“在你身边发生的桩桩件件,若不是我有医术傍身,脑子也还算灵活,早死八百回了,试问这世上还有比你身边更危险的地方?”
“沈如周,那些事情都是误会,也已经查清楚还你清白了,你有必要一直揪着不放吗?”提起过去的种种,萧辰衍只觉得厌烦。
“我揪着不放?对,受冤枉受委屈的是我,你当然无所谓了,甚至你还在其中帮了慕婉容不少忙呢,想来你一定觉得自己很正义,很伟大吧?”
沈如周只觉得萧辰衍当真是眼
瞎心盲,从来都不曾看清楚慕婉容的真实面目,还捧在手心宝贝一样看待。
萧辰衍听她说了许多,兜兜转转还都是因为慕婉容,他拧起眉峰。
“事情都过去了,本王也知道你受了委屈,已经答应过你会弥补的,昨日本王要给你一个孩子,还不是你推开本王?”
“沈如周,你不要只想着别人对不起你,也反省反省自己做过多少错事?”
他不愿再多说,每当想起北修宴从沈如周的帐篷里走出来,他心里就会腾升起一股凌虐感,只恨不得把沈如周锁在眼前,哪也去不了!
他眼底氤氲着复杂的情绪,声音冷硬,“沈如周,你是本王的正妻,正妻就该有正妻的气度,你要有容人之量!“
“婉容向来柔弱,你让她三分又如何?你气量大些,后宅才能安宁,本王也才能心无旁骛的专心政事,建立功业。”
沈如周冷嗤,“去你的大度,去你的容人之量!这正妻谁爱当谁当,我沈如周就是不受这份气!”
前一世,沈如周就是处处以正妻的身份劝自己大度,为了不给萧辰衍添麻烦,对慕婉容姐妹一忍再忍,结果他们非但不感激,反而变本加厉,生生将她磋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