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修宴看着她额头的伤,清冷的眸中划过一道厉色,“是谁伤了你?”
沈如周回了神,站起来坐回长椅上把刚刚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未了还得意的补充了一句。
“我虽然受了伤,但也
没让长公主好过,那几针足够她间歇的疼上好几天,疼到失禁。”
北修宴深深地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沈如周拿不准他的意思,试探道:“王爷?”
北修宴转身便走,“跟本王来。”
沈如周来不及多想,就跟着他走了,反应过来的,人已经上了一条游船。
船在荷花池中穿梭,阵阵荷香扑鼻而来,沈如周仰在船栏上,看着漫天星空下,北修宴长身玉立在船头,脑中忽的闪出了一句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船行至湖中央,北修宴俯身进了船舱,他拿出了刚刚那个碧玉的小药瓶,想要给沈如周上药。
沈如周很不自然的往后躲了一下,“摄政王,天晚了,我该回去了。”
北修宴的手在半空中一顿,声音清冷堪比湖面的风,“那你游回去吧。”
沈如周错愕的看着满池的荷花,根本看不到岸边,就算她会游水,只怕是还没有找到回去的路,就早没力气游了。
她摸摸鼻子,装作什么都没说的样子,又乖乖的坐了回去。北修宴的眸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在她身旁坐下。
沈如周本能的缩了一下脖子,北修宴清冷的声音立时在耳畔响起,“别动。”
他冰凉的指尖小心的撩开了她额头的
碎发,将白色的药粉细细的洒落在伤口处,又轻又痒。
北修宴细致温柔的样子,让沈如周忽然想起了上次在宫里中药,她迷迷糊糊的,梦到自己对着北修宴上下齐手。
那时北修宴也是冷冷的说了一声,“别动。”
那时的画面渐渐在脑海中清晰:她捏起了北修宴的下巴,夸他长了一张勾人心魄的俊脸,而后手指向下,探进了北修宴的衣领。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揽着北修宴的腰,只觉得肌肉紧实有力,她十分好奇的掐了一下他的腹肌,而后整个人没骨头一样倒在了他的怀里,囫囵不清的调戏。
“小郎君,身材不错,伺候好了,本姑娘重重有赏!”
然后便上下齐手要扒对方的衣服……
这个梦境过于清晰,清晰地仿佛真实发生过!
沈如周心中大骇,脱口而出,“上次在宫里,我中了药,是不是你救得我?”
北修宴仍旧保持着上药的姿势,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几乎呼吸交缠,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眸中光华流转,“是我救得你,然后交给了丽嫔。”
不是梦,都是真的!
她竟然那样轻浮的调戏了摄政王!
那个在上辈子,造反登基,被人称为人间修罗的人!
啊啊啊!!
沈如周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