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修宴考虑得实在周全。
他看似冷心冷面,实则心思细腻,知道维护女子的名声。
北修宴没有说话,又将那盘肉放到了沈如周的面前。
沈如周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明白北修宴的意思了。
他是个有分寸的人,如果需要避嫌,他会主动料理好一切,就像那晚一样,用不着她刻意疏远。
也是,他有喜欢的人,肯定知道注意,不会让人误会多想,倒是她有些敏感了。
不过是吃一顿早膳而已,大.大方方地吃就是了,有什么好避嫌的,怪矫情的。
她不再拒绝,对北修宴莞尔一笑道:“这么好的美食不能只为我一个人吃,摄政王也吃吧。”
北修宴没有拒绝,拿起了筷子。
用
完早膳,沈如周欲要告辞离去,不料刚站起身,脖子就一阵抽痛。
她痛呼一声,捂着脖子表情痛苦。
北修宴走到她身边,看了一眼,“扭着了?”
沈如周疼得面部扭曲,脖子一动不敢动,“估计昨晚睡觉姿势不对,落枕。”
她早上起来就觉得脖子有点不对劲儿,没太在意。
昨晚那床太硬了,她又喝得醉醺醺的,睡得歪七扭八,很难不落枕。
她试图揉捏脖子,但手刚碰上就疼得直抽气。
她简直欲哭无泪,再也不想喝酒了。
正当她在心里叫苦不迭时,一只修长的大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到了座位上。
北修宴站在沈如周的身后,宽厚的手掌覆上了那纤细的脖颈,轻轻揉捏起来。
这下沈如周不止是脖子,全身都僵硬了。
北修宴,杀伐果决、冷酷无情如地狱煞神的北修宴,竟然在这里给她体贴地按摩!
这要是前世,想想她都要吓哭了!
北修宴的手就放在她的颈侧,那个极脆弱的部位,掌上薄薄的茧正磨着她娇嫩的肌肤,带起一阵难耐的酥痒。
她实在承受不住!
“摄政王,我自己来!”沈如周忙要站起身,却又北修宴那双手强硬地按了下去。
“别动。”他只说了两个字,简单,
又十分的强势。
他的手掌捏着沈如周的脖子,那雪白的颈在他的掌中显得更加纤细,脆弱得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
手掌触摸到的肌肤像羊脂玉一般,细腻光滑,轻轻地揉捏了两下后,那白皙的肌肤上就印上了红痕,如同开在雪中的红梅,北修宴的眸光有些暗沉。
掌心贴在细嫩的肌肤上,清楚地感到颈动脉的搏动,和心脏的跳动一致。
沈如周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伸手试图拨开北修宴的手,“不用劳烦摄政王了,我没事的。”
“别乱动。”北修宴的手一寸不移地覆在沈如周的脖颈上,他俯身在沈如周的耳侧,压着声音警告道:“不然,你这脖子可就真废了。”
极具压迫感的声音传入耳中,沈如周感受到了来自北修宴的掌控欲。
她反抗了几次都不成,仿佛无论如何都不能从他掌下逃走。
她又羞又急,生出反骨,脱口而出道:“我才是大夫,我自己能治,不用麻烦摄政王!”
一说出口,她又觉得口气有些冲,便又道:“王爷别忘了,我现在是武成王妃,你这样被人瞧见了,要说闲话的,你我,还是保持距离。”
北修宴节骨分明的手指终于停下,漆黑的长眸微微眯起,一抹危险的冷光从眼角流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