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还有一事。”沈如周莞尔一笑,双眸清亮地望着北修宴。
“之前说好的,只要我治好了贵妃,证明了自己的本事,就让我给摄政王治病。”
她当时是为了和离去的,给他治病,让他帮自己和离,但现在有了皇帝的承诺,她用不上这个条件了,但,她也想好好帮北修宴一把,他虽凉薄冷漠,却是个难得的好人。
而且,她对北修宴的怪病也挺感兴趣的,很想知道,难倒无数高手的病到底是什么。
陆淮宁一听又乐了,拍着双手道:“太好了,那师父就交给姐姐了!”
“咔嚓”一声,北修宴手起刀落,剪下一截兰草,向陆淮宁投去了冰冷的目光。
陆淮
宁顿时又乖乖闭上了嘴,不敢多话了。
北修宴净手,让沈如周给他看诊。
沈如周在北修宴的面前坐下,一边从药箱里拿东西,一边问道:“摄政王的失眠之症如何了?”
北修宴神色淡漠地挽起袖口,伸出手腕,“用了你给的香囊,缓解不少。”
沈如周闻言一笑,“那就好,回头我给摄政王再做一点。”
说罢,她取一块薄纱搭在北修宴的手腕上,伸出两指,仔细地摸索。
秦铭和陆淮宁在一旁耐心地等候着。
北修宴看着她认真的神色,漆黑的眸子微动,很快又挪开视线。
片刻后,沈如周微微蹙起了眉头。
北修宴的脉象竟然很正常,不浮不沉,柔和有力,节律一致,寸关尺三部均可触及,沉取不绝,从这脉象上看,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啊。
陆淮宁看她表情有异,皱巴着小脸问。
“姐姐,你诊出什么了?”
沈如周看了北修宴一眼,“脉象正常,阴阳平衡,气血充盈,怪病没有,只是忧思过重,入睡困难。”
秦铭蹙起眉头道:“之前那些大夫也是这么说的。”
沈如周拧眉,“摄政王是哪里觉得有问题,病发时有什么症状?”
陆淮宁张口就要说,北修宴觑了他一眼,他抿紧了唇,不敢吭声了,北修宴则收回手,整理袖口。
“王妃
没看出异样,本王也不会多说,还请见谅。”
沈如周一愣,却立即反应过来。
北修宴何等的位高权重,他身有怪疾,一头银发,别人看得出来就算了,也许还有治疗的可能,但他自爆病症是不可能的,免得被有心之人知道,拿捏住刺杀他,他可就危险了。
“是,如周明白,摄政王这病,应该只在病发时脉象才显现,等下次病发时,可以叫上如周,如周定努力为摄政王解忧。”
北修宴看着她满眼的真诚,没说话。
陆淮宁道:“姐姐不用着急,师父的病是挺奇怪的,不好治,你不如先给我师父医治他腹部的伤吧,我师父前段时间离京,受了点伤,现在还没好全呢。”
北修宴,“只是皮外伤,不用看了。”
沈如周不想白来一趟,道:“皮外伤也得仔细着,不然伤口会发炎的,就让我看看吧。”
“师父,让姐姐看看吧,你这伤都好久了。”陆淮宁一脸关切,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巴巴地望着北修宴。
秦铭却蹙眉:“王爷腹部的伤口,府医能自行处理,不劳烦王妃。”
“我刚好在这儿,何须劳动府医。”沈如周不明白换个药而已,他们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贵妃要剖腹都没那么磨蹭呢,她直接朝北修宴走近,手向他的衣领伸去。
“摄政王,我帮你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