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也开怀的道:“王爷,老奴看过了,擒雨侍卫身体已无大碍,接下来只需静养即可。”
虽说沈如周将人救下来,有点本事,但北修宴不全信她的人,昨日就吩咐了府医,盯紧擒雨的病情。
北修宴闻言,眸色微闪,“哦,看来她确实有点本事。”
府医的语气里透着一股钦佩:“王爷,武成王妃当真是很有本事,老奴行医几十年,从未见过像用针,用药如此高明之人,行医的手段也是极其高明的!”
“擒雨侍卫的伤极重,王妃应当是及时做了急救,止住了血,不然擒雨侍卫怕是撑不到后续治疗,可擒雨侍卫耽搁救治好久,病情更加凶险,王妃还能力挽狂澜,这确实是有些本事的。”
秦铭讶异的出声道:“这么说,武成王妃真如传言中的那样,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神医了?”
府医笑笑道:“这
就有些夸张了,不过,武成王妃年纪轻轻,在医术方面有如此高深的造诣,确实难得的人才啊。”
府医在王府待了许多年,他说的话不会有假,纵使秦铭对沈如周有些偏见,这会儿也说不出质疑的话了。
“这武成王妃,从救下擒雨的性命,将人从武成王府带回来,再把人唤醒,完成这一连串的举动,医术、心机、魄力,缺一不可,看来也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只懂情爱。”
北修宴静默地坐着,若有所思的瞥向手边那个蓝色的香囊,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松泛。
虽然他没有戴在身边,但这香囊哪怕是搁置的远,功效依在,昨晚,他确实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不然,他今日也不会召见她。
她以香囊为引,引起他的注意,博得与他见面的机会,与他当面谈交易,步步为营……是他小瞧这个将军府嫡女了。
他的唇角微勾,“有点意思。”
不过,他在凝望她时,为何总有莫名的熟悉感……
武城王府。
床上的男人双目紧闭,额前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英挺的剑眉紧紧蹙起,极度的不安。
忽地,他猛然睁开了眼睛,一下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俊脸
上满是复杂之色。
他做了个梦,梦更像是他人生历程的记录,从幼年到少年,再到及冠,直至成婚。
梦里,沈如周也向太上皇请求赐婚,与他成了婚。
所有人都不看好他这个备受冷落的皇子,只有沈如周,始终怀着满腔爱意守在他的身边,即使他总是对她冷眼相待,恶语相向,她也从未离开。
在他感染风寒,卧床不起的时候,沈如周寻来良药送上门,而他将人拒之门外。
直到下起大雪,她锲而不舍地在外头等了一个多时辰,冻得嘴唇发紫,他不得已让她进来。
而她在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不是发怒抱怨,而是扯了扯冻僵的嘴角,关切地问,他身子如何了。
在他被父皇斥责而心情烦躁的时候,沈如周亲手做了糕点看望他,可他看都没看,直接将那盒荷花酥打翻了。
她只是愣了一下,便蹲下身收拾,掩盖脸上伤心的表情,小声道:“下次,还是做山药糕吧。”
看到她尽力掩饰难过的模样,梦里的他竟有些触动,心好像狠狠抽动了一下。
一直以来,她纠缠他他始终觉得不堪其扰,却忘了她是自小金尊玉贵养大的将军府嫡女,他欺辱她,她又有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