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打紧,吃一些镇定心神的药,再睡一觉,再苏醒就能好转。
她掏出银针,在擒雨的灵墟穴一刺,他瞬间就安静下来。
待擒雨睡着后,沈如周从随身药箱里取出药材,熬好了药,喂擒雨喝下。
刚收拾好,秦铭过来了,朝她恭敬行礼,冷漠至极。
“王妃,我家主子召见您。”
沈如周眸底划过一抹亮光,“知道了。”
片刻后,秦铭将沈如周带到了书房,就退了出去。
沈如周迈步进屋,一下就闻到一股浅淡的寒梅香气,眸色微闪。
而后,她听到一点响动,好像
是翻书的声音,她循声走向东次间,抬手缓缓拨开珠帘,便瞧见那个绝世无双的男人,身姿笔直的坐在书案前,翻阅书卷。
书案旁的窗户半开,柔和的阳光洒进来,映在他的身上,他的银发散开,随意地垂在颈侧,映出耀眼的光泽,俊美无双,整个人透出一种华贵,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沈如周无言地望着他,眸里有惊艳之色。
前世她对北修宴知之甚少,也极少与他挨近,对他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在宴席上他救她一命。
她对北修宴而言,可能只是一个随手救下的女子,恐怕连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可北修宴,却成了她后来活下去的念想。
那时萧辰衍登基为帝,她被困在深宫中,恨萧辰衍入骨,日日夜夜都盼着北修宴能早日推翻萧辰衍,早日踏平宫门,让她死的痛快一点……
北修宴眉眼低垂,看得认真,像是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沈如周缓步走进,不疾不徐的开口。
“擒雨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不会有性命之忧,每日按时用药,很快就会苏醒。”
北修宴的目光依旧定在书卷上,手指捻起书页,轻轻翻了一页,冷淡的开口。
“人是在你院子里出的事,你怎么都不无辜。”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声音里透着一股威压。
沈如周捏了捏手指,“我无不无辜,有没有害人,等擒雨苏醒后,一切自有分晓。”
北修宴的眸光微凝,语气淡漠。
“倒是伶牙俐齿。”
“实话实说罢了。”沈如周心跳如擂,毕竟是跟北修宴对垒,她比谁都清楚,年纪轻轻能成为摄政王,必有过人的手段,也有深不可测的城府。
他平白叫她过来,究竟是觉得她昨夜做的香囊好使,医术不错,还是觉得她送礼别有居心,抑或是想兴师问罪,都聊一会了,他半个字意图都没有显露。
她主动出击,“摄政王,我有把握能让擒雨苏醒,现在我想和摄政王商量一件别的事情。”
果然有所图谋。
北修宴深邃的眸底划过一丝冷意。
他终于抬眸,望向了沈如周。
女子面容艳丽,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透着一股凌厉果决的英气,“你说。”
沈如周对上北修宴冷冰冰的眸子,坚定的开口。
“我想毛遂自荐,给摄政王治病,如果治好了,我希望摄政王,能允诺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