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卡醒来的时候,总感觉屋里有些不对劲。
窗口的冷风一阵阵地吹到他脸上,让维卡用力地吸了吸发痒的鼻子,打了个喷嚏。
他下意识看了眼桌上,装金币的钱袋还在,那就无所谓了,只要不引来那位神秘女士的怒火,就算这旅馆闹鬼也跟他无关。
不过那位女士可能比鬼还像鬼吧……
维卡困顿间的胡思乱想被敲门声打断,他连滚带爬地冲下床,“咚”一声扑在了门上。
拉开一条门缝,瓦列里嫌弃的眼神从外面落进来:“你把自己睡到地上去了?怎么那么大的动静。”
“没有,没什么!一切正常!”维卡大声回答道。
艾丝特摆了摆手,催促两句:“起床了就去公共盥洗室洗漱一下,你要是再睡就错过午饭了。”
“啊,我这就去。”
“也对,不然你们这群人也不会看上去那么寒酸了。”
艾丝特招呼了一辆出租马车,两人坐了近乎一个钟头,才到了维卡告诉车夫的地点。
艾丝特轻笑一声,瓦列里切着盘子里的炸鲸鱼排,没有去看维卡因为期待而发亮的眼睛:“不是,这度数比尼波斯差远了,只是你太高兴而已。”
维卡傻笑了两声,打量着瓦列里淡漠的神态:“我真得说,您比我想象中更好相处。”
瓦列里身前放着一份炸鲸鱼排和蜂蜜酒,他抓起一块油炸酥饼,咬下去里面满满的拉丝奶酪、土豆粒和鱼肉碎。
“不会的,冷汤也是弗萨克的特色,您下次可以尝尝。”维卡认真地反驳道。
吃掉手上的酥饼,瓦列里用餐布擦了擦嘴角:“‘斧头号’不应该经常来拿斯么?你怎么会没有推荐的餐馆?”
“我很感激您。”维卡坐直了身板,郑重地道。
“不过什么?”
后一步走进来的维卡,脸色忽然一白,他不敢去碰瓦列里的斗篷,只能小声地说:“快、快走,我们来得太不凑巧!最好快点出……”
瓦列里满脸冷漠,艾丝特却在心中咂舌,甚至有点小兴奋:出现了,是三流反派登场的典型桥段!从话术到态度,这群人想要聚众围殴、以多欺少的架势,都演绎得活灵活现!
维卡的双颊更苍白了,小声解释道:“那是我们船上的大副列夫捷特,看他这样子很明显是被拥立当上船长了,我们还是……”
亚伦就算了,他是“神秘女王”的学生,让他来做这件事很容易引起贝尔纳黛的注意,影响有关“亵渎之牌”的双方交易。
瓦列里吹了个口哨,列夫捷特用力地在桌面上锤了一拳,剩下半杯烈朗齐彻底倒在了桌面上。
艾丝特是先推门进去的,维卡跟在了后面。
“您这不是清楚吗……虽然能赚到钱,但是我上船也就两年多,根本说不上什么资历,分也分不到什么。”
艾丝特没有当三枪手的心思,她的非凡能力也不适合带太多东西,倒不如直接拿去卖了,换些实际点的金币扩充下小金库。
即使察觉到自己过于冷漠的变化,她也不能犹豫,更不能退缩,不然卓娅随时可能重新变活跃,将她的意识取而代之。
艾丝特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床头边坐下,视线落往阳光温暖的窗外。
维卡喝了一口蜂蜜酒,对这样香软发甜的酒精饮品不太适应,眉头微皱:“登岛的已经是所有带着枪支的人了。我的左轮虽然是便宜收的,也掉了我大部分积蓄,更别提还得补充子弹。”
被寄生的瓦列里领着做好准备的维卡走上了街头。鉴于昨晚落脚的旅馆实在倒胃口,她在吃午餐的时候,特地找了家看上去更干净的餐馆。
维卡和马蒂欧都是她想做的一个实验,昨晚的谈心更多是了解与深入的借口。
“还差得远呢,”艾丝特的叉子戳在炸鲸鱼排上,“收集材料就得上不少时间,所以我们得转道去拜亚姆。那里的贸易地点不少,对你来说也更方便融入。你待在拿斯太显眼了,也很容易被你的‘旧同事’们发现,不是吗?”
艾丝特扯扯嘴角:“不然呢?如果不是这群人在沟通间,表现出了自己的恶意,我也不一定要动手。很抱歉昨天让你那么害怕,我们现在可以随意交流了,我也不是什么‘恶魔’。”
瓦列里看着一副光头硬汉形象,身上却裹着一条鲜艳到近乎滴血的红斗篷,背后还纹着朵巨大的向日葵。这相当冲突的搭配,瞬间吸引了这里大部分人的目光。
艾丝特总忍不住想起达尼兹,他重伤时自曝遗产的样子,已经甩开安德鲁的钱袋几条街了。
酒液滴滴答答落在地面,在寂静的酒馆里分外清晰。
随着他缓缓站起身,其余的海盗也没再坐下去,他们纷纷随之起身,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其实有个更好的人选啊,可惜这里离廷根太远了。灵界穿梭同时影响我和卓娅,会恶化我身体与灵体的状态,不然阿德米索尔肯定会乐意帮我这个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