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临进了畅听苑，有种进了演唱会现场的感觉，两者唯一的区别就是环境，其他的……几乎可以说一模一样。
“温泉，他们拉的是横幅吧？还在喊李师师的名字？”
“神仙，不止呢，还有别家姑娘的名字，好热闹啊！”
“男的女的都有，大宋民风还是挺开放的。”
“今天师师姑娘的支持者比较多，说不准她真的能拿下花魁呢。”
“你们也喜欢师师姑娘？这个给你们！”一个路过的女子娇羞地看了一眼杨临，然后往他手里塞了一个手帕，上面绣着李师师的名字，作用就跟小红旗一样，是李师师上台表演时拿在手里挥的。
“女人也喜欢李师师，魅力真大。”温泉拿过手帕在手里看，笑着道，“不过神仙要是拿着手帕挥，是不是太没形象了？”
“我也这么觉得，待会你拿着挥吧，记得，喊大声点。”
杨临在里面转了一圈，花了银钱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是个临水的雅间，视野极好，自然，价格也很好。
就连人都很好。
“通灵先生，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蔡京手里拿着一只酒杯，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官员，虽然都穿着便服，但那种大腹便便的气质还是很明显。
“蔡相，没想到您也会在这里。”
“哈哈哈，我也没想到仙人也会喜欢这里，不介意本相和几位大人一起吧？”
介意，我桌子就这么点大。
杨临还没拒绝，就已经有人拿着桌椅进来，一人一桌，一点都不挤。
温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杨临身边。
“原来这位就是陛下新封的通灵先生，听说先生术法超然，乃是真正的天外谪仙？不知道我等是否有幸亲眼目睹？”
“是啊，这些年陛下身边没少出现各位道长，但正常时间，也只有通灵先生听起来是真的有大本事的，我们今天可是有眼福了。”
“如此良辰美景，又即将有上佳歌舞作伴，如果现在就能见识通灵先生神仙手段，今日这畅听苑就真的没白来啊！”
杨临只是笑着听他们说话，跟他一样的还有蔡京。
果然还是来探虚实了，自己不开口，让其他人来说。
杨临笑道：“雕虫小技而已，不值得一提。”
“呵呵，莫不是先生心虚了？什么通灵先生，只怕又是蒙蔽官家的江湖手段吧。”
“这些年官家求道，倒是召见了不少道长进宫，其中不乏滥竽充数，做一步登天美梦的奸诈小人，要我说，这世上啊，没什么真神仙。”
“你们居然敢当众诋毁神仙！”、
这话把众人吓一跳，他们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跳出来当众踩他们的脸。
杨临也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温泉胆子这么大，毕竟这些人身份都不低，得罪一个都够他吃一壶。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如此没有规矩，竟然也能出入汴京城，当真可笑！”
那人说完刻意扫向杨临，意思不言而喻。
温泉还想说什么，被杨临一把拉住。
“神仙，他们太过分了，居然敢侮辱你，你快降下天雷劈死他们！”
温泉气上心头，竟然动了杀心。
“稍安勿躁，别这么上火。”杨临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不用放在心上。
到目前为止，蔡京还是自顾自地吃东西，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诸位大人想怎么样呢？”杨临开口，神色淡淡的没什么变化，看不出来是在生气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