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诊结束，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叮嘱了些注意事项，把人送了出去，江以宁便也准备回去，本来没打算逗留这么久的。
收拾好东西，她先给江亦烨发信息说要回去了。
江亦烨回复得很快。
【再等我两分钟，我和你一起回去，陪奶奶吃晚饭。】
江以宁视线落在“吃晚饭”三个字上停留了两秒，然后，抬手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脑海里忽然就浮起一个词。
美色误人。
忐忑地给暮沉拨了一通电话过去，小声地解释她晚上答应奶奶，要陪奶奶吃晚饭。
手机那边的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久到江以宁心里开始猜测，他是不是非常生气，然后，开始搜索她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哄人方法。
暮沉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并不失望，而是淡淡开口：
“哥哥可以要补尝么？”
江以宁：“……”她哪能说不？
她讷讷地问：“你想要什么补尝？”
只要……只要她做得到，又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
仿佛隔着电话，能看到小姑娘极力保持镇定的可爱样子。
暮沉忍不住低笑出声。
“宁宁不要紧张，哥哥又不会吃了你。”
江以宁：“……”
不说还
好，有些话说出口之后，才觉得怕。
也许……也许他真会吃呢？
保持最后一丝理智，没被哄昏了头，她说道：“你、你先说！”
“既然宁宁晚上失约，那明天补偿哥哥的一天三餐，也还算公平，对么？”
从早到晚，一天三餐……
明明很普通，她却莫名其妙地心跳快了两拍。
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渴望忽然由此而生。
男人催促：“宁宁？”
江以宁轻舔了下唇瓣，良久，才低声道：
“……好。”
“乖。”
他的声音像是含着笑，贴在耳边，带着一丝不难察觉的温柔宠溺。
江以宁觉得，心脏好像又快了一些。
挂了电话，她盯着手机好一会儿。
直到手机震动。
该是江亦烨等久了也没有等到她的回复，便发来催促的信息。
回了一个“好”字，然后，江以宁背起小包，到一楼和哥哥汇合。
经过护士站，里面几个护士小姑娘正聊得起劲。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看现在的人想不劳而获想疯了！”
“不过，直接躺地上撒泼打滚这种事，农村的老奶奶都不屑这么干了吧？”
“可不是？也不知道谁给她自信，真以为闹一闹就能免
费换成VIP病房，我们江氏是善心，但不是傻啊！”
“那老太太说她是我们江总的亲戚呢！她都住院了小半个月了，要是一进院就这么说，我可能还会查证一下！”
“哎，你们少说几句吧，那家人也不容易，老人的家人不是立即过来办转院手续了么？人都走了……”
“那她真的很搞笑啊！”
江以宁在护士站前驻足停下。
“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