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您应该没有看过陛下所写的那些数理化教材书籍吧,其中的一些道理和知识简直让人惊为天人,有些观点我就说说,你听了肯定会惊讶的。”
陈鸿儒似乎对于宁凡的观点颇为推崇,在他眼中宁凡那就是神。
甚至提起宁凡的时候,这陈鸿儒的眼睛里仿佛瞬间就有了光芒一样。
“我老了,无法接受新事物了,陛下的那些书我也粗略地翻了一遍,但是很多都看不懂,根本无法理解,也许你们年轻人能够理解。”
宋成舟听到陈鸿儒这么说,眼神略微有些黯淡。
“陛下说过了,西北的这片区域干旱多风,主要是因为西北无法迎接海洋的水蒸气,另外一个原因是西北的树木太少了,无法留住上天送给西北的雨水。”
“只需要在西北的这块土地上大量地植树,那么天上的雨水降落到地面上,就不会被太阳光直接蒸发,那么土地里的水源就会更多,会形成河流。”
“只有西北的森林足够多,咱们甚至不需要从秦江支流引水,而西北自己的降雨量就足够用了。”
“当然我说的这些话只是一个假设,要种树要起到真正的作用,至少也需要几十上百年的时间,咱们根本来不及了,从目前来看,从秦江引水进入西北大地,同时挖出一条用作运输的大运河,对于整个西北来说才是最至关重要的,我支持陛下和宋大人的任何决定。”
陈鸿儒说话有理有据,而且时不时地停顿一下,给人一种强有力的感觉,就连宋成舟都觉得这个年轻人神采飞扬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也许如果能够在这年轻人身上找到缺点的话,那么宋成舟唯一觉得这年轻人身上的缺点就是不太谦虚,太过于骄傲自满了。
“明天一早,你就坐我的马车吧。”
宋成舟没有说太多,只是表示要让陈鸿儒和他乘坐同一辆马车。
这样的殊荣在整个帐篷里也就只有陈鸿儒一个人得到过而已,其他幕僚短的跟着宋成舟三五年了,长的已经跟着十年了。
但就是在这样长久的相处之中,这些人也未必能够得到宋成舟给予如此的礼遇,而陈鸿儒一个年轻人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何德何能,竟然得到了宋成舟的垂青,明眼人甚至已经看到了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
宋成舟的一句话,不但让帐篷里的其他幕僚们心情激荡,羡慕嫉妒,就连陈鸿儒自己都好像陷入到了巨大的震惊之中,他没有想到自己兴之所至,发挥的一番即兴言论,竟然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第二天一大早风沙停了,风也停了,雨也停了,天气倒是晴朗了不少,队伍休整了半夜之后精神头都好了不少,将士们又吃饱了喝足了,所以接下来的行军再也没有人发出什么牢骚了。
而此时在颠簸的马车里,宋成舟坐在宽大松软的被褥上,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坐在角落里有些拘束的陈鸿儒。
别看这陈鸿儒,昨晚在帐篷里舌战群儒,神采飞扬,但是和宋成舟单独见面的时候,还是显得有些拘束。
“怎么,有些胆怯了?昨天你还不是挥斥方遒吗?怎么转眼就成这样了?”
宋成舟有些好笑地看向了陈鸿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