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偷挖药材的事情败露了,秦春那货从省城显了个法,让水鬼来抓他们了吗?
“叔,啥啥情况啊这?该该该该不会是有鬼吧。”
阎山是阎金宝的侄子,平时就喜欢看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听到这响动,连鼻毛都竖起来了。
“有个屁的鬼,这附近的山头子老子也摸爬了大半辈子,哪来的什么……我去!”
阎金宝的呵斥声还没落下,就听“刷拉”一声,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影从山道旁的一棵树杈上垂落了下来。
一条手指粗细的绳子把那人影吊着,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妈呀!”
阎山差点被吓尿了,尖叫一声躲到阎金宝的背后。
阎金宝比他侄子强点有限,大颗大颗的汗珠子从他脑门上冒了出来,攥着药锄的手已经开始哆嗦了。
至于该咋办?阎金宝表示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这,这……”
蹲在地上的吴顺结结巴巴的硬是不出一句整话来。
“老吴,你你你是咱们的军师,有什么办法?”
“办办,办个毛的法。这,这还有一个呢。”
吴顺可算是磕磕巴巴的把话给完了。
而也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草稞里“哗啦”一声窜起来一个人影。
这人影生得一张黑脸,就算借着月光也难以看清五官,只能看到那双发着红光的眼睛。
身上传了一套黑色的长袍,手上拿着一条贴满黑色纸条的棒子,头上不知咋的就长出来一顶三尺高帽,上写四个大字:下太平!
额滴个神啊,豹子和野猪算个啥,这特娘的草稞里竟然藏了一只黑无常!
吴顺被吓得一屁股坐在霖上。
阎山更是尖叫一把就把他叔推给了这位无常老爷。
山路不平,有点缓坡。阎金宝脚底下拌蒜,一个滑跪直接跪到了黑无常的脚底下。
那黑无常嘴里“嘿嘿”冷笑了两声哭丧棒“咚”的敲在了阎金宝的脑袋上。
阎金宝的眼前顿时飞满了金星,脑瓜子里嗡嗡乱响。
其他那些人见状就要尖叫着作鸟兽散。
谁知道一个个或是面白如纸或是面黑如炭,手上拿着绳索、铁链的鬼物从草稞里、矮树上跳了出来。
阎山都给吓尿了,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念叨着“鬼大爷别抓我我回去给你们烧香烛元宝”。
可是那帮鬼物根本不听,阎金宝的人跑了七八个,剩下包括阎金宝、吴顺、段老六在内的六个人全都按在地上用绳子捆了,然后从旁边树上折下树枝就往他们身上抽。
阎金宝这伙人被抽的嗷嗷乱叫,敢反抗的,黑无常上去照着脑袋就是一哭丧棒。
最后六个人被一帮鬼怪用布袋套住脑袋像抬山猪一样抬了下去。
老阎这个心啊,拔凉拔凉的。
这要真是秦春安排在山上的鬼,偷采山货被抓到麻烦可就大了。
要不是秦春安排的……那他姥姥的就不单单是麻烦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