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俞总,今保养费我免了,另外赠送二十次免费洗车。”
“你就算不给我面子,给洪爷一个面子行吗?”
“洪世官?”
“他在杨少眼里算个屁!”
“不过呢,老子今儿心情不错,放你们一马。”
“马拉个巴子的,晦气!”
俞胖子后背一麻,嘴上嚣张的冲张永身上吐了口唾沫,拉开车门走了上去。
见汽修厂一干人盯着他不动。
俞胖子从车窗里探出头,吼道:
“都愣着干啥呢?”
“没听到,二十张洗车免费券,给俞总啊。”孙国华催促道。
立即有人拿了免费券递了过来。
俞胖子接了,这才一脚油门去了。
“我呸!”
“不就是傍了个杨少吗?”
“连张洗车券都不放过,真特么装!”
边上有人吐唾沫骂道。
“祸从口出,别乱嚼舌根!”
“快,扶张进去。”
孙国华瞪了那人一眼,吩咐道。
几个修理工把浑身是赡张永给抬了进去,孙国华拍了拍他的腿:
“咋样,断了没?”
“没,没断,就是点皮外伤,俞胖子不敢真打。”
“国华哥,对不起,给你舔麻烦了。”
“衣服啥的,我会赔的。”
张永哧了口气,万分抱歉道。
“没事就好,这干嘛!”
“阿莉,给他上药。”
孙国华大度的摆了摆手。
待上完药,张永又是感激了一番。
“张,你最好去医院拍个片子,在家养几再来上班。”孙国华拍拍他的肩膀。
然后,又找人送了张永回家。
……
秦春白在南安转了一圈,着重去了趟镜湖。
果然,四周除了开放的一片旅游区,大部分湖泊都用铁丝电网圈着。
名义上是保护生态,实则是武道大族的产玉宝地。
这点从那些安保人员,高高隆起的太阳穴就可以看出来。
看来要想得到镜湖,只能从长计议了。
转了一圈。
黑时分,春在临江边,找家特色馆子。
白三哥走的匆忙,这旧叙的很不尽兴,今晚怎么着也得喝个通宵。
顺便探探三哥的难处,要需要投资啥的,顺手拉他一把。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张永的号码。
电话一通,那头就传来张永忙碌的声音:
“老四,我,我这边临时得去北安出趟差,恐怕得要些。”
“你要能等,咱哥俩回来我陪你好好喝。”
“要有事,就自个儿先忙着吧。”
“哎,先就这样,挂了啊。”
“这……”
秦春一个字没,那头就掐断了。
他眉头微微一沉。
三哥以前可是很讲义气的。
属于那种宁可自己血亏,也绝不让兄弟受一点委屈的这种。
中午一个电话溜了。
晚上又来这一套打发令词,而且问他啥,也是躲躲闪闪,像是在刻意敷衍般。
春心里莫名有些酸楚。
也不知是三哥真有难处,不想搭理自己这个“乡下神棍”,还是人一踏入社会,真的都会变。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上来就摊牌,老子兜里十几个亿,是楚州秦大师。
这样哪怕塑料零,但好歹不至于连杯酒都喝不上。
“不行,得再皮上几句,实在不行,老子打包去北安追着他喝。”
“实在不行,他不想处这兄弟,也得给他把腿治了。”
秦春是重感情的,摸出手机又拨通了张永的号码。
……
房间内。
张永一翻身,疼的是呲牙咧嘴。
他当然想去赴约。
可腿瘸了,脸肿的跟猪头一样,怎么跟老四交代。
而且俞胖子的对。
他就是个残疾废狗,跟自己做兄弟,除了丢人现眼,能有什么好处?
春要知道自己落了难,以他的性子少不了要操心。
不过他一个恢复神智不久的乡下“神棍”,不得攒钱娶媳妇、养伢子,上哪来的钱扶他一把?
与其连累春,还不如舍弃了这份兄弟情。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
“老四,你就当三哥凉薄,是狗眼看韧的牲口吧!”
张永一看号码,咬牙直接把春的手机、微信全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