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
三叔公双目滚圆,满脸褶子颤抖着。
因为激动,他鼻梁上的老花镜滑到了鼻尖上。
这让老头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三叔公,你几,几个意思啊?”赵文松有些慌。
“奇迹啊!”
“不合常理,完全不合常理……”
三叔公抓起那根人参,对着门口亮光翻来覆去的看,困惑的连连摇头。
哪怕是人参出产圣地长白山,也不可能一下子出土这么多数量,如此高品质的老参。
从参须来看,这是刚出土不久的。
在极短时间内,同时产出如此多极品百年老参、灵芝。
以他的认知,放眼人类世界根本绝无可能。
单老参,秦春要祖坟冒青烟撞了个“宝坑”,一下搂圆了,尚能的过去。
但灵芝生长环境极为苛刻,长到百年已是奇迹。
更别提短时间内出土这么多朵了。
唯一的解释:其他肯定是假的。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三叔公昏黄瞳孔一缩,不信邪的又拿起了一株。
咔擦!
他如法炮制,切下了一片。
血纹依旧密集。
口涪药效依旧强劲。
他又切了一片灵芝,同样是百年极品。
真的!
这些灵芝、人参竟然全是真的!
不管秦春是采的,还是买的。
三叔公坚信,哪怕全球最富有的神豪,也不可能同时得到这么多新出土的百年老货。
奇迹!
这绝对是世上第九大奇迹!
激动过后,三叔公眼珠子咕溜一转,打起了如意算盘。
老东西比猴儿还精,晓得这东西可遇不可求。
吃到就是赚到,不吃就是沙雕!
就在他打算一刀切块狠的,吃个够本时,秦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叔公,参味甘涩,对嗓子不好!”
“我常年收参,受得了,受得了!”
三叔公舔着老脸,干笑了一声,想要挣脱春的大手。
“参吃多了容易上火!”
秦春笑容灿烂,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没事,没事!”
“我一把年纪了,体虚的很,上点火正好壮壮阳气。”
“春,我,我就再尝一截子!”
三叔公恬不知耻的谄媚笑道。
如此极品宝药,多吃一口搞不好能多活一年。
妖精见了唐僧肉,脸又算得了啥嘛。
“一口二十万!”
秦春能依了这臭不要脸的?抓起袋子麻利儿封好了口子。
“哎!”
“现在的年轻人气巴拉的!”
三叔公舔巴着嘴,悻悻收起炼子。
“不是,叔公,你这磨叽了半,到底是真是假啊?”
赵文松见他神一阵鬼一阵的,不免有些慌了。
“真啊,那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我收了一辈子山货,就没见过如此极品的百年老货!”
“金贵,你找了个好姑爷,好福气啊!”
“有了这两兜子,活到一百二,洒洒水的事了。”
三叔公一脸艳羡的叹了口气道。
“这么多,全是真的!”
赵家人同时惊的站起了身。
连向来稳重的赵金贵,也张大了嘴巴,久久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叔公,你没看走眼吧,这怎么可能?”
赵文松急的直跺脚。
“废话!”
“我收了一辈子参还能认不出来?”
“这样吧,你们要觉的是假的,人参十五万一株,灵芝二十万一朵,我全收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现在就定!”
三叔公白眼一翻,随手从兜里摸出银行卡拍在了桌上。
“卧槽!”
“人参十株一百五十万,灵芝两百万,那就是三百五十万啊。”
赵文松掰着手指头,激动的大叫起来。
赵青柏等人看向春的眼神也变了味。
他们倒没歧视过春。
只是万万没想到,伙是真实诚,一来就献上了如此大的厚礼。
三百五十万对顶级豪门来,或许就是酒吧包个夜场的花销。
但对于三线末的赵家来,无疑是笔不的资金流水了。
“三百五十万?”
“呵呵,叔公,你当我们傻子呢。”
“大喜的日子,不带开这种玩笑啊。”
美芝笑了笑,戳穿了他那点市侩心思。
“这……”
三叔公额头冒出了黑汗,嘿嘿干笑了一声,竖起五根手指道:
“美芝,看在本家人份上,我出均价二十五万。”
“这卡里正好有五百万,一口价包圆了成么?”
“五百万!”
赵文松尖叫着跳了起来。
赵金贵端起老酒,紧张的直往嘴里灌。
每个人看向春的双眼,都在放亮光,仿佛他是一座闪烁的金山。
“三叔公,你打的一手好算盘呢。”
“去年省城金陵地下市场,一株百年人参就炒到了百万,灵芝更是一百八十万起拍。”
“而且,质量也未必有这个好吧。”
“这批老货,年份最少都有一百二出头,按最底价卖,均价也得一百五十万。”
“三千万的东西,你五百万就想收走,太黑心零吧。”
就在赵家人震惊之际,美芝娇笑一声,语气多了几分不噱。
“不!”
“哪怕是均价一千万,也一根不卖!”
“这是美芝送给二老的心意,做儿女的不求送金送银,惟愿二老长命百岁!”
“岂是钱能衡量的?”
秦春笑了笑,提着袋子走到“丈母娘”刘秀芳跟前,掷地有声道。
“春,当……当不起这么大礼啊。”
刘秀芳慌的手足无措了。
“妈,收下吧。”
“这是我和春的心意,要没叔公,你不该收也收了。”
美芝泯着嘴,眼里泛着泪花笑道。
“这也太贵重了,都抵上咱家家当了。”刘秀芳摇了摇头。
“伯母,这东西山里不缺的,收下吧。”
秦春不由分,直接把袋子塞在了她怀里。
尼玛!
三妹这是睢了尊财神爷啊。
赵文松咽了口唾沫,两眼直放贼光。
“是啊,春采参老厉害了,他还会医术,会打鱼,这点参真不算什么。”
“妈,你快收下吧,要不这饭没法吃了。”
美芝笑劝道。
“收下吧!”
干抄了二两酒的赵金贵,定过神来,拍板道。
“好,妈不吃,先替你保管着。”
刘秀芳接了过来,满脸慈爱声道。
“吃饭,吃饭!”
赵金贵吆喝道。
赵文松趁乱一屁股别着赵程,楞往他凳子挤了过去。
“嘿,二叔,你抢我座干嘛?”赵程不爽道。
“你这孩子,咋没点眼力架。”
“你会喝酒吗?”
“陪新姑爷这种事,就得我这种酒神。”
赵文松瞪了他一眼,就要坐下来。
“老二,这会儿你知道陪了,磕碜不?”
“就你这脸一凑,春还能吃饭?”
“一边凉快去!”
大哥赵青柏晓得他那点算计心思,一拉凳子当先占了下来。
“大哥,你……”
赵文松向来怕大哥,撇了撇嘴,没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