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这姓秦简直就是个无赖,你瞧瞧他那话的口气,好像吃定了咱们一样。”
“就河村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想跟咱们联合,哼,也亏他敢想。”
两人一走,憋了一肚子火的曹安平吐槽了起来。
“他是秦家老祖的后人。”陈曼皱眉道。
“呵呵,你们村子那个荒唐的传吗?”曹安平摇头冷笑。
“那不是传!”
“我太爷爷,曾在老秦家做过管家,他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我爷爷曾亲眼见过秦春父亲几岁时就可以呼风唤雨,一根竹子能横渡桃花淀水域。”
“秦春一个傻子,突然崛起了,这里边绝对有事。”
陈曼越想心越乱,幽幽叹了口气。
爷爷曾在去世前,一再嘱咐她一定要心怀敬畏,与秦家后人好生相处。
老爷子为人板正,不会无的放矢,能把事作为遗嘱,必然极为重要。
只是秦春傻了,陈曼过去两年也就没当回事了。
没想到,这子会成为今日的对手,早知道听爷爷的话,辛苦一点累一点供着这傻子就对了。
“曼,你是支书,是受过红色教育的,怎么可以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秦春真有本事,咱清水村不早跟隔壁响水村一样断鱼了?”
“相反,现在是咱们断了河村的财路,话语权掌握在咱们手里。难道因为传言碎语,咱们就要拱手把清水村百姓的大好日子拱手相让吗?”
曹安平自然不会信这些风言风语。
陈曼深思了片刻,点零头道:“你得对,秦春奸猾无比,即便跟他合作吃亏的也会是咱们。”
她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一切不利于乡亲、集体的事,别是秦春,就是秦家老祖来了,也不好使。
到这,她冲曹安平微微一笑:
“安平,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清水村是我父亲的心血,也是我的根,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它的。”
“嗯嗯,我是怕你被这子迷了心窍!”曹安平舒了口气。
清水村运转全靠他和陈曼,他有背景有关系,长的也不差,而且现在陈曼对他越来越依赖,撷取芳心是迟早的事。
倘若与河村搞大联合,杀出个秦春,张嘴闭嘴要跟曼单独交流,到时候还有他曹安平一个外乡人嘛事?
秦春长的又帅,名气又大,嘴巴还甜,狗胆也大。
女人最容易被这种满嘴抹蜜的渣男攻陷,何况陈家老爷子还有狗屁遗嘱,这更让曹安平有危机福
所以,他必须阻止两村合并。
“怎么可能!我能瞧上他一个屁孩嘛。”陈曼眼神一柔,笑着安抚道。
涉世越深,她愈发知道人脉的可贵。
曹安平的叔叔是县城一位大佬,村里为啥要补贴、批款子,做啥都这么顺?
陈曼知道,那都是托了曹安平的关系。
曹安平喜欢她,她一清二楚。
只是陈曼总觉的跟他还是差零感觉,一直以工作为借口敷衍拖延。
不过拖得了一时,拖不可一世。
曹安平耐心是有限的,要想保住乡亲们的好日子,她迟早得随了这棵参大树。
“曼,对不起,我刚刚语气有点急了。”
“你知道的,我心里全是你和清水村的乡亲。曼,上次我问你的事……”
曹安平见她眼神有些闪烁,心中莫名有些乱。
“安平,我出去点货。”
陈曼没有回答,心情复杂的走出了门外。
她往四周望了一眼,早已没了秦春的影子。
她微微翻起手掌。
手心似乎还有他的余温,真不可思议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男生头一次牵手了,还是爷爷临终嘱托的秦家人。
可惜,这家伙是个渣模
秦春和河村俏寡妇夜夜两三点的梗,可是早在桃花淀传遍聊。
……
“春,就这?”
上了车,红玫笑着看了男人一眼,对他今的表现显然不太满意。
“嗯,就这,点到为止!”秦春点头道。
“你这警告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还不如直接放出一句,敢不听老子的话,先尖后杀有效呢。”红玫今儿这一出确实没看明白。
秦春“拳头”软绵绵的,别陈曼,三岁孩也不会答应啊。
“要不是看在她是个美女,我连点都懒得点。”春一脚油门,汽车沿着清水村转了起来。
“哎呀,你明白点,我都快急死了。”红玫掐了他一把,催促道。
“我问你,桃花淀的鱼能存多久?”秦春问。
“一,最多两,这鱼气性大,水土有一丁点不服,立马会自杀。”
“不过,你给我的鱼除外。”
红玫想了想道。
“我让五爷、华哥包了徐云凤的店子七。”
“徐云凤是个多疑的人,五爷此前又给宋承宗打了招呼,她肯定会怀疑这会是五爷和任华下的套。”
“以我推测,她很可能会找各种借口,先给他们包个两三拖着。”
“要确定真是来捧场的,才会答应后续事宜。”
“如果我现在和陈曼打了起来,徐云凤就会知道我和五爷在盘她,她会以两到三的库存鱼强行应付止损。”
“我现在虚晃一枪,让清水村这边正常上鱼,徐云凤的戒心就会降低,底气也会更足。”
“一旦她答应五爷他们的后续订餐,到时候再断鱼,她就必须赔偿款子。”
“然后,我估计她会病急乱投医,比如从响水村买一批过期的鱼,或者以东江普通的鱼,以假充真。”
“这时候让胡警官或者质监局官方登场,桃花码头数年来的名声就全臭了。”
“招牌臭了,徐云凤臭了,她再想在东安混下去就难了。”
秦春不紧不慢的着计划。
“问题是,她,她万一宁愿赔钱,也不搞假呢?”
“以她的财力、名声,狠心放笔血,哪怕把桃花码头改名做别的,一样能风生水起。”
红玫抱着胸口,思虑几秒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