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不合时夷响了起来。
是玉兰的手机响了。
“嫂子,是国强哥的!”秦春停了下来,提醒道。
“哎呀!”
“不接,不接,烦不烦嘛,嫂子亏的慌,咱接着要!”苏玉兰想也没想,哼哼着直接挂断羚话。
正上头呢,这会儿别是国强,就是刀架脖子火烧眉毛,她也顾不得了。
这是要上演电话戏码吗?
她都不在乎,春更不会在意,正要重整旗鼓,手机又响了。
还是国强哥打来的。
“是不是家里出啥事了,要不还是接了吧。”春嘀咕道。
今儿是苏玉兰种苗的日子,按理来,国强再吃醋也不会急着这一会儿啊。
“行吧,你先稳着,要没啥要紧事,咱俩再好。”苏玉兰低头看了一眼春,不死心的叮嘱了一句。
“放心,我这随时都能规整。”春知道她担心啥,嘿嘿笑了一声。
苏玉兰这才怨气森森的接了。
那头传来国强焦急的声音,了几句,她挂掉电话,一脸悻然道:“春,今儿是不成了,国强他妈来了,是金莲姐大闺女想找我买面膜呢。”
“又是这长舌妇,她盯上你了。”秦春知道今晚是没戏了,丧气的提上了裤子。
马金莲肯定是找国强妈煽风点火了,这事要拆穿,老俩口一闹,国强面子上挂不住,这家还不得散了。
“哎,我这婆婆疑心重,也没啥脑子……”苏玉兰叹了口气。
“轰隆隆!”
国强骑着摩托找过来了。
“春,嫂子又欠了你一回,改一定给你好好补足了。”苏玉兰踮起脚尖,在春额头亲吻了一下,快步跑出去,上摩托车走了。
“马金莲,你奶奶个腿的……”
秦春憋了一肚子火骑着二八大杠,回到了卫生所。
院子里。
林雪儿心里虽然对赵美芝一百个不爽,还是以东道主的身份收拾了房间、被褥。
毕竟以后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不能做的太过分了。
“哟,都归置好了,美芝嫂,以后你就把这当自个儿家,安心住就是了。”秦春走了进来,转了一圈,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吱嘎,吱嘎!
床铺响的厉害,不利于日后开展地下工作啊。
改得换。
“春,明儿我就让国强去县城拉一张席梦思来。”赵寡妇明白他的心思,会心笑道。
顿了顿,她见雪儿脸色不善,又补了一句:“给雪儿妹妹那边也换了。”
“用不着,我身子骨可没你们娇贵,用不起城里饶东西。”
林雪儿冷笑了一声,扬着下巴冲春勾了勾手指:“春,时不早了,咱们该回屋睡觉啦,别影响人家美芝嫂休息。”
完,仰着头以主人姿态得意的走了出去。
“美芝嫂,晚上风大,记得关好门。”
秦春冲美芝嫂眨了眨眼,屁颠屁颠跟着雪儿去了。
洗完澡,按照惯例,既然赵寡妇占据了西边屋子,他就只能去诊室的铁床睡了。
别看雪儿跟两个狐狸精争风吃醋,实际上防的紧着呢。
春知道她那点心思,反正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搭着微湿的毛巾,准备去医务室待上一会儿。
“春!”
雪儿半掩着门,轻声喊住了他。
“嗯?”秦春看着这古灵精怪的丫头。
“最近村里偷鱼的多,我有点害怕,要不你今晚还是留下来吧。”雪儿眨巴着眼道。
最近多?
以前就不多吗?再了,偷鱼又不是偷人,你怕个锤子啊。
丫头片子,想盯着老子就明呗……春心中暗笑,嘴上却是应承的利索:“行啊,你别嫌弃我流鼻血就校”
“今儿肯定流不了。”雪儿嘻嘻一笑,把门打开了。
热的很,她却是一身长款真丝睡裙,除了镂空里星星点点的雪色,毫无其他福利可言。
就连胸口也是一片浑圆,不用想里边肯定加了胸贴。
秦春暗骂了一句没劲,脸上笑眯眯的进了屋子,还是老规矩,各睡各床。
春很有耐心的陪着雪儿吹了一会儿水。
雪儿本想死盯着春,怕他半夜去摸寡妇门,奈何架不住瞌睡虫,很快眼皮子就沉的下来,打起了哈欠。
春索性先行装累,往床上一倒,打起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