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笑笑,五人走出酒店,本来朱晨光说要各开各的车,可刘正义说可能喝酒,司机们就放个假,别折腾人家了。
如此,五人便打了两台出租。孙建军可能是刚刚被他们取笑,便跟着赵成良坐了一台。
“成良啊,这些人你看到没?”
话说了一半,孙建军似乎留了个空档,他瞧了眼坐在副驾的赵成良。对于这种设伏的问话,赵成良只是装傻地道:“看出什么?”
问题抛回了孙建军这边。本以为想套出点什么的孙建军,白了眼赵成良,他跟着未语先笑:“哈哈哈……这些人啊,一个个没一句真话,成良,我看你和他们不一样。”
赵成良只觉得着孙建军真的把他当成了官场的小白,索性,他扭头给了对方一个憨厚的笑容:“他们不会吧?”
“不会?哼!”
孙建军冷哼一声,跟着压低了声音,微微朝前探着头道:“那个朱晨光知道吧,昨晚半夜才回来,我正好出来碰到,我问他去干什么,他说和同学喝了几杯,糊弄鬼吧……”
说到这里,孙建军眯着眼,笑问:“你说他去干吗?”
赵成良继续装傻,摇着头,一副“不耻下问”的表情。
“你啊,真的太实诚了。”
孙建华指了指赵成良,接着道:“回头我去找了他的司机,你猜司机咋说?”
“啊?”
“他司机说去了组织部谢部长的家。”
“哦……他去哪干什么?”
孙建军见他还是不明白,只能摇头道:“他的倒挂一直没捋顺,这不,走走关系,想着利用这次的机会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呗。”
其实,这些动作也是正常,可在孙建军的嘴里说出来,就像多了一些“阴谋诡计”的感觉。
赵成良点着头,对此,他还真的不想发表什么看法。孙建军自己的话如同石沉大海,没有起到一点共鸣。
他话不投机地靠在了椅背上,孙建军望向窗外:“成良啊,跟这些人打交道,你信我的,别说真话,别掏真心,特别是朱晨光那种人。”
“吕本来怎么样?”
赵成良这次给了孙建军一个问题,提到吕本来,这孙建军眉头微皱:“他?哼!他就是个木头,就是个石头,就是一块冰……他啊,你就信我的,不比那些人强多少。”
听到了孙建军对吕本来的评断,赵成良已然明白,这孙建军属于那种“生不逢时”的人,似乎对于自己这么大年纪,只是个教育助理,骨子里早就产生了极大的怨气。
可因为身在基层,他又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给人一种老好人的感觉。其实,他骨子里却是个俗不可耐的。
车子就在孙建军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中停到了米家小厨前,临下车,孙建军不忘小声道:“成良,等下喝酒看着点,这孙副主任可是个很看重酒桌文化的人。”
想想他说的,赵成良其实也明白,孙建军这个人倒是个喜欢“整事”的人。
吕本来这次没在前面走,倒是刘正义大步流星,先进了饭店。老板仰起头,从齐眉的柜台看向他:“是孙副主任的客人吧?”
“对。”
老板招呼服务员带着,将赵成良他们引入了二楼雅间。门开,孙毅祥并未在,刘正义笑着道:“大家都坐吧。”
话是这么说,可却没人真的入座,大家站在桌子两侧,四人都将目光偷着瞄向了后进来的赵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