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已经赢得了我的信任,我就告诉你我们知道的情况。”
老人带着夏修离开了居民区,向着自家所在的街道走去。
他们走在一条名为柳荫路的街道上,这里两旁种满了高大的柳树,树枝随风摇曳,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约瑟夫的家位于岛市南岸的一个地区,这个地区在南边一点就是被浓密的森林和湖泊环绕的郊区外了。
小路蜿蜒曲折,穿过一片片草地和树林,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植物香气。
不远处,一片碧蓝的湖水在阳光下闪烁着粼粼波光,湖边的柳树垂下长长的枝条,像是在轻抚湖面。
路标旁的指示牌写着“伊萨提”、“圣湖孤儿院”、“希望之家”、“静湖墓园”和“境外”,显得格外醒目。
夏修看了一眼那些指示牌,心中对这些地点充满了好奇,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探索这些地方的时候。
走过路标后,他们来到了约瑟夫的家。这是一栋典型的独栋房屋,红砖墙壁和白色窗框显得格外温馨。
房屋周围环绕着一片小花园,花园里种满了各种花草和蔬菜,一条小石子路从花园中蜿蜒而过,直通到房屋的门前。
花园里还有一张小木桌和几把椅子,显然是约瑟夫平日里休息和招待客人的地方。
“进来吧,我们进去说。”
约瑟夫推开门,邀请夏修进入他的家。
屋内布置简单而温馨,墙上挂着几幅家庭照片和一些风景画,透露出一种质朴的生活气息。
照片中有约瑟夫年轻时的模样,还有他的家人和一些美好的回忆。房间中央是一张木制的餐桌,桌子上铺着一块干净的桌布,旁边摆放着几张舒适的椅子。
靠墙的一侧有一个古老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和一些小摆件,显得非常整洁。
客厅里还有一个老式的壁炉,壁炉旁边放着几根劈好的木柴,看起来约瑟夫常常在这里生火取暖。
窗台上摆放着几盆绿色的植物,为整个房间增添了一抹生机。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让整个房间显得温暖而明亮。
老人将夏修引入家中之后,朝厨房方向喊了一声:
“玛莎,我回来了,还有客人来呢!”
不一会儿,一位胖乎乎但身体利索的老妇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她有一头银白的卷发,脸上布满了笑纹,眼睛闪烁着好奇和善意。她看见约瑟夫手中的鱼和站在旁边的夏修后,忍不住发出疑惑的声音:
“约瑟夫,这些鱼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位年轻人是……?”
约瑟夫笑着说道:
“玛莎,这是今天刚钓上来的新鲜北方狗鱼,是这位亚伯拉罕先生的杰作。他不仅钓鱼技术高超,还决定把这些鱼卖给我们邻居们。”
玛莎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接着她热情地对夏修说道:
“哦,太感谢你了,年轻人!我们好久没吃到这么新鲜的鱼了。”
“很高兴能帮到大家。”
约瑟夫简单解释了几句,接着把鱼递给了玛莎,
“你拿去收拾一下,我们今天就吃这鱼了。”
玛莎接过鱼,脸上满是欢喜,“好,我这就去处理。”
她转身回到厨房,动作麻利地开始准备晚餐。
约瑟夫示意夏修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自己走进厨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咖啡壶和两只杯子。
他熟练地冲泡了一壶黑咖啡,香气很快弥漫开来,给这个温馨的小屋增添了几分温暖的气息。
他端着咖啡回到客厅,将一杯递给夏修。
“来,尝尝我的手艺,这是我自己烘焙的咖啡豆,味道很不错。”
夏修接过咖啡,微笑着道谢,“谢谢您,约瑟夫先生。”
他轻轻抿了一口,浓郁的咖啡香气充满了口腔,让他感到精神一振。
约瑟夫在夏修对面坐下,端起自己的咖啡杯,慢慢品了一口,然后深吸一口气。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金发青年点点头,放下咖啡杯,眼神中透出一丝期待。
约瑟夫看了看夏修,开始讲述,“关于你想知道的那起自杀事件,其实事情并不简单。那个自杀者名叫李斯特,他是一个很安静的人,平时与邻居们关系也不错,但总给人一种心事重重的感觉。大约一周前,他突然从他住的公寓楼上跳了下来,幸好被树枝挂住,没有当场死亡。”
夏修仔细听着,不时点头示意自己在认真听。
“但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约瑟夫继续说道,
“李斯特被送到医院后,情况一度稳定下来。大家都以为他会好起来,结果没几天,他又试图自杀。
这次,他选择了割腕,没救回来,他似乎已经丧失了生存的意志,所以,他死了。”
“警方对此有什么结论吗?”
“还在调查,不过这件事情的在我们这里的讨论热度还挺高。”
“哦。”夏修来了兴致,对着老人问道:“你们为什么热衷于讨论一个自杀者?”
“因为活生生的肉体与无生命的尸体之间,有一条细到无法察觉的界线。死亡的问题就在于,一旦跨越了那条线,所有应对人体的方法规则也随之改变。”
老者对着天国第四持剑人如是说道:
“无论我们愿不愿意承认,我们人生中最亲密的关系就是我们与自身肉体的关系。”
“死亡所带来的最后耻辱就是失去对自己肉体的控制——自杀者跨越到另一个世界,在那里,支配他的法律和习俗跟一周前的不同;而在现实也是,死亡的问题就在于,一旦跨越那条线,所有应对人体的方法规则也随之改变。”
当血液停止流动,
心跳变为沉寂的回声,
身体的温度渐渐散去,
曾经的你,
化为冰冷的形状。
在世人的眼中,
不再是那个人,
而是一具物件。
无论亲人还是陌生人,
皆如此看待。
在那一刻,
生命的价值被剥夺,
社会的眼光,
将你转化为物,
不再是记忆中的温暖,
而是一段终结的符号。
死亡,就代表着没有生者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