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我不想再因为我的缘故给别人添麻烦了,也无法忍受这个强迫自己成为诅咒者的世界。
这些年来,我想要达成的目标总是无法达成,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却因为一句话而看到,每天的我都必须在入睡前进行自我催眠,强迫自己想一些让别人悲伤绝望的事情,不然的话,哪怕只是一点点善念被嘴巴当成梦话说出口,只要有一丝丝真挚的祝福藏在心里,都会有人因此而受伤。
我不能称赞一只可爱的狗狗,不能祝福一个值得祝福的老人,更不能有一颗良善的心,因为我知道,我所有的善念都会因为你而变成最恶毒的诅咒,而我最恶毒的诅咒却不能转化为最纯真的善念祝福别人。
我明白的,之所以我的母亲嫁给了她的养父,我的父亲娶走了我的妹妹,只是因为我在看了家庭伦理动漫后,随口说了一句‘幸好我的家庭里没有秋月孝三,可是我没想到,贼老天你的心居然这么黑,真的因为我随意的一句话对我的家庭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把我忘死里逼……
你这个玩不起的混蛋,让我二十几年的时间里成为了一个想要做好事的大坏蛋,让我成了一个时时刻刻诅咒着别人盼着别人死的,一个彻彻底底的好疯子。
你让我原本开玩笑写的诅咒日记变成了一本真正的‘诅咒日记,都说天道无情,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吗?把人当成猴子耍?”
耳边的笑声戛然而止,年轻人再次睁开了眼睛,望向了浩瀚星空。
“让我再诵诗一首,为自己道个别吧……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脖子一伸,两腿一蹬;
舌头一吐,天下太平……”
当空灵的声音自悬崖上响起,位于另一个山头,直挺挺地睡在防火亭里的护林员老大爷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似乎还没从梦境中脱离,趴着短小无力花蚊子的皱脸上一片惊恐。
“她已经六十八岁了啊!呔!曹贼尔敢!放下贼手!”
并不知道自己改编的辞世诗吓得老大爷以为自己被曹操戴了帽子,夏熵舟正要蹬腿,却猛地看到天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光弧。
“流星你不是明天才来嘛?怎么现在就来了?老板既不会心疼你,也不会给你加班费的,你不如饮个茶先啦?”
嘴上说着乱七八糟的疯话,夏熵舟还是对着飞翔的流星许下了最后两个愿望。
“流星啊流星,你提前来应该也是看不惯贼老天要亲自送我一程,看来你我是有缘的,既然有缘,那老弟我可就不客气了,两个愿望真不算多,毕竟都是自己人,有人一次许十八个愿望的,比我这离谱多了……你可不能赖账啊~
麻绳相当的扎手,因此一会儿脖子一定会很痛,祝我死的痛快一点,最好一次就成功,这样就不用再死一次了,然后……下辈子的话,让我投个好胎,不用多,就那种亿万富翁的独生子就可以,我才不要做打工人,毕竟切格瓦拉领袖说过了,打工这方面,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不可能打工的……
生下来就做一个小小的霸道总裁不好吗?或许可以找一个像我爸一样可爱的宠妻……呸!我真是糊涂了,这个不算……诶等等等等,老兄你这是什么意……我让你送别我,不是让你亲自送走我……别急别等我蹬个腿先还没吊起来呢……”
光芒越来越亮,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