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地上吐了一口,张文清抱着泰迪狗向着小区的健身场地走去,浑然不知自己的衣服上已经沾染了小宝的原始气味。
“咔噔”一声,厚实的防盗门缓缓闭合,抱着泰迪犬的张文清却是愣在原地,茫然地看着一路走一路灭的二单元楼道声控灯,直到第五层的灯光也熄灭,张文清知道,李法殿到家了。
“蠢狗,关键时候就派不上用场!让一个臭小子吓成这样!真丢人!”
打开防盗门,李法殿带着老奶奶进了老爹留给自己的房子里。
自己这该死的迷人魅力。
道路两侧的光伏板路灯就像是白天没充满电一样焉巴巴的照不了三米远,随着一身红衣的老奶奶越走越近,路灯开始闪烁,李法殿似乎看到了有什么液体从红衣上滴落在地上,揉了揉眼睛,刚才看到的景象又陡然消失。
“您别怕,来都来了,跟了这么远连口水都没喝那我也太没礼貌了,反正我家里现在也没啥人气,要是不嫌弃的话,您就来家里住几天吧。”
张文清疑惑地看着独自一人环着胳膊叫奶奶的李法殿,心头一惊。
絮絮叨叨地交代了半天,在别人看神经病的目光中,李法殿礼貌地对愣在原地的老人挥手道别,继续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这次就当是我撞的您,我也不是有钱人,您拿着这钱去隔壁的卖花人家里兑一兑,什么金元宝什么大额钞票昊叔家里多的是,您可别小看这两张红钞,按照汇率来说,这绝对够您好好过几天舒心日子了。”
房子的构造是三室两卫一厅,本就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李法殿自己一人住倒是绰绰有余,就是算上经常来住的李别也毫不显得拥挤,甚至还能再住个人。
“哦,我是忽然想到了我去世的奶奶,有些后悔在她活着的时候没能好好孝顺她张姐,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奶奶,这边走。”
旁边铺着能锻炼身体的瑜伽垫,大屋靠近阳台的位置摆放着悬挂式拳击沙袋和杠铃组,因为六楼主人常年不在家的缘故,只要不是大半夜打沙袋根本不会影响邻居,这是李别最喜欢在的地方,有时候李别穿着清凉的训练服挥汗如雨,李法殿能看自己的好兄弟一整天。
“嘿呀,我说黑咕隆咚的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原来是法殿啊,这是放暑假了?这次准备住几天?小李回来了没有?有时间让伟成跟你们聚一聚。”
脸色一黑,李法殿想反驳一下自己根本就没想半夜搞姬,理智却告诉自己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因为那个老奶奶开始迈动脚步了,之前老人只会站在自己十米之后的位置跟着自己,亦或是忽然消失又出现在另一个路口倒在地上等着自己扶。
李法殿和熙地笑了笑。
李法殿叹了口气,看来这老奶奶是真讹上他了,眼看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总不能真的带回家跟大龄女青年大被同眠,不然得把老爹的灵位气的跳起来,大骂自己子承父业,着了曹老板的邪门歪道。
“这次恐怕得住一段时间了,成啊,到时候让伟成来我家找我就行啊,我这几天都在家,小别也经常来住。”
地上刚刚放松过的泰迪犬暴躁不安地一会儿咧嘴摇尾巴一会儿又发出恐惧的呜咽声,直到被自己的主人抱在怀中才平静了几分,缩回了主人的怀抱中一动也不敢动。
自己可没大将典韦站在门口帮自己挡灾,干什么还是得自己动手。
“张姐,您看我身边,有几个人啊?奶奶,跟张姐打个招呼呗?”
“你大半夜的打电话是想找我搞姬?我可告诉你李法殿,我李别虽然跟你关系铁,但不结婚你别想上我的床,兄弟我最多最多给你摸摸手,这已经是极限了,懂不懂?剩下的事情得领了证才能做。”
快到单元门楼下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牵绳遛狗从不带小铲的大婶,李法殿主动挥手对小区清洁工死敌问好。
&t;divtentadv>“张姐,又出来遛您的小宝啊?狗狗乖,老呲牙对身体不好,容易掉牙。”
客厅的大电视前连接着上大一后刚买的PS5,两个游戏手柄被随意扔在地上,显然是刚用不久。
回想起刚才李法殿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一阵夜风吹来,张文清打了个哆嗦。
“这样啊那我这就跟伟成说说,让他联系你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和同学,以后还得互相多帮衬帮衬,不是姐说你,你和小李也不小了,男女有别,上了大学还是要抓紧学习提高自己,别整天腻在一起,外人看起来多不好看,也容易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有些奇怪自己狗儿子的古怪举动,张文清只当是狗子在发癫。
看了一眼保险柜,手痒难耐渴望玩刀的李法殿还是决定先把老奶奶安置好再说。
“大屋我住,小屋给小别住,奶奶,那就只能让您住偏屋了,您能接受吗?”
搀扶着低头默认同意,看起来有些害羞的老奶奶,李法殿决定让老奶奶去陪自己的老爹睡,如果老爹也不愿意陪大龄女青年,那自己只能自认倒霉,让李别当一回苦主了。
用钥匙打开反锁的房门,房间的墙上和天花板上贴满了鬼画符一样的符咒,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就图个心理安慰,李法殿把老人搀扶着拉进了放有老爹灵位和遗照的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