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就负责寸步不离的保护我吧。”
魂鼠拿起诺克萨斯帝国生产的水银镜,镜面之中的男人身穿龙隐流外门道袍,秃头络腮胡,年龄约四十岁左右,其名为墨津,是龙隐流外门弟子,平日里主要负责劈柴打水生火做饭,交际关系仅限于外门弟子,很少与内门弟子有瓜葛。
“勇于尝试新鲜事物是好事情,没有勇气和好奇心的人生毫无意义。”
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正在忧虑翁婿的关系问题,阿卡丽放开莱斯特的眼皮,鼓起嘴巴。
眼看阿卡丽非要逼自己做出承诺,塔诺不由得有些为难,却听莱斯特开口道。
说完,塔诺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沉着脸拂袖离去。
塔诺离开,阿卡丽的针对目标就变成了莱斯特,因为父亲的缘故,阿卡丽现在看莱斯特也不太顺眼了。
闻言,眼瞳深处萦绕着一股幽暗之气的男人松了口气,咧嘴一笑。
“那阿卡丽就拜托你了。”
阿卡丽却是不吃这套,撇了撇嘴。
一呼一吸之间,一股梨花的清香扑面而来,秀气挺翘的小鼻子鼻翼微张,表达着主人的小小不满,眼前的姑娘生起气来都十分惹人喜爱,难怪塔诺看的那么紧,若不是自己这老祖宗和帝国皇帝的身份,恐怕塔诺绝不会轻易放任阿卡丽跟自己接触,八成梅目并没有跟塔诺说过阿卡丽的身份。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能说的明白一点吗?”
听到阿卡丽的话,塔诺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他和妻子管的这么严为的就是让阿卡丽走上正道,却没想到阿卡丽竟然想的是下山文刺青?这和一国之公主立志进窑子有什么区别?
其他地方不清楚,刺青这种东西在纳沃利行省可不是什么入流的东西,一般而言只有三种人会在身上文刺青,被施以黥刑的极恶土匪与杀手组织,叛出师门的逆徒以及从事服务行业的娼妓,身上顶着刺青的人很难被人瞧得起。
轻叹一声,阿卡丽重新捧起莱斯特的脸颊,杏口微张,两排牙齿白净且整齐,略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俏皮粉唇终究是微微撅起,吹出一股好闻的茶香。
“我支持你,我也会说服塔诺叔叔和梅目姨姨让他们赞同你的选择,只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在尝试未知的事情之时,必须在我的指导之下。”
“我不会阻止你,更不会劝说你。”
少女的心中多了几分警惕。
“当然是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把为祸一方的坏人通通打倒了!等打倒坏人之后就有了钱,我就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对了,我还得再弄一身帅气的刺青”
另一边,分毫不让的阿卡丽冷哼一声歪过脑袋,显然没把塔诺的话放在心里,眼看阿卡丽是这副态度,塔诺也是忿怒了,只是碍于莱斯特在身边而不好发作。
莱斯特却是温柔一笑,站起身来没有说话。
在出门之前,魂鼠的爪子却是从身后搂住女武者狠揉了两把,低头看了一眼,女人木讷的神色终于多了几分不满。
“要不你吹一吹,或许就能看到小虫子了。”
“并非是管教,我早已说过每个人的人生应该由自己做主,你当然有权力决定做什么或是不做什么,我不会阻止你,我只会在你犯错之前让你提前明白选择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这样的话你的人生便不会有无法弥补的遗憾,
有些错误可以犯无数次,有些错误犯一次,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你两只眼都进虫子了?不会是骗我呢吧?”
被少女柔软的小手摆弄着,莱斯特的心跳渐渐加快。
冥蝶点点头,又对着魂鼠补充了一句。
“一言为定,你负责搞定我爸妈让他们别干涉我,顺带作为老师对我进行指导,我呢,就负责保护你啦,
放心吧,有我在身边,定不会让你人伤你一根汗毛哒。”
&t;divtentadv>凝视着阿卡丽信誓旦旦的小脸,仿佛与记忆深处的那张俏脸重合,莱斯特的目光渐渐有些模糊。
“都什么时候了还收不住你的爪子?”
莱斯特哑然一笑,阿卡丽虽有些叛逆,做起事来却有着不可动摇的底线,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好姑娘。
神色木然,表情僵硬的女人却没有落座的意思,只是压低声音解释道。
“好点了吗?”
终究是担当着一宗之主,塔诺轻吐一口气,陈坑的地看向莱斯特。
目睹了父女之间的矛盾,莱斯特也暗自皱眉,现在阿卡丽会变成这样与他有很大的关系,当然了,梅目和塔诺对阿卡丽的教育还是用力过猛了。
他只希望阿卡丽永远不会明白他为什么而流泪。
话说回来,若是自己带走阿卡丽,塔诺会不会把自己的牌位砸了?
“阿卡丽表妹,能不能告诉表哥,你出山之后想做什么?”
“这么说,你也和他们一样想管教我?”
“如果不知道前方是深渊,只凭着好奇心与一腔热血跳下去而送命,这叫愚蠢,如果知道前方是深渊,提前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而跳下去,这叫勇气,
如果你是前一种人,我会阻止你,站在悬崖边上告诉你深渊是什么,让你明白跳下去意味着什么,等你知道了这一跳所背负的代价,我就不会继续阻止你,只会尊重你的选择。”
明明知道被自己吸进鼻腔里的是人体废弃,莱斯特却有些上瘾。
“反正只是一具臭皮囊而已,让哥们高兴一下怎么了?大不了下一次哥们夺一具女身给你爽一爽,这不就扯平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完美夺魂?”
却不曾想,魂鼠的表情更加猥琐。
“那不更好?感官钝一点才有意思啊,不然光顾着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