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未曾料想到的突袭,猝不及防的美军岸防炮兵们还没见到敌人就被射杀。
许多在掩蔽部中打盹的人于睡梦中被丢进去的手榴弹炸死,再也醒不过来了。
直到这时候,如梦初醒的美军才反应过来,然而距离最近的步兵部队也相距几公里之遥,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赶来增援。
“他们是从哪来的?!”
“该死!他们会飞吗?”
岸防炮兵们使用手枪和老旧的春田步枪向明军开火,企图阻止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敌人。
炮台、掩蔽部、弹药库都由交通壕相连接,豪奢的美国人所修筑的工事全都砌筑以钢筋混凝土,交通壕的侧壁挂着电线,每隔十米就有一个灯泡。
仪鸾司官兵顺着交通壕推进,一个接一个的肃清顽抗的敌人。
大约十分钟后,接连有两发黄色信号弹从那儿升空,代表对炮台的突袭基本成功。
握着手榴弹静候两秒以后,他才反手将之拋了出去。东边的海平面处,太阳已经露出了一角,熹微的晨光照在墨绿色的手榴弹中,微微反光。
此情此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与后世的射击游戏完全一致!
在z字形交通壕拐角处,几名美军也不瞄准、只管把手伸出去胡乱开枪,竟也给明军特种部队造成了阻碍。
栓动步枪在这样的境况下一点也不好用,而且极其关键的劣势在于美军岸防炮兵们并没有手榴弹,缺少这个东西对于近接作战是致命的。
如果仪鸾司未能解决敌人的炮台,那么舰载机编队就会执行对目标山岭的低空轰炸,尽可能压制岸防炮。
永乐号和宣德号齐射时的场景最为震撼,三联装巨炮的咆哮响彻云霄,巨大的爆风让人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狠狠扯了一把,耳朵更是刺痛无比。
6:03,宋仲楷下令各舰做好对岸炮击准备,这次不再是声东击西而是要动真格的了。
“命令如下:八点三刻,
爆炸声和惨叫声几乎不分先后。
然而,炮兵又怎么可能像步兵一样随身带着手榴弹呢?
拔掉拉环,松手,安全握柄随即弹飞,击针顺势砸下,手榴弹延期信管开始燃烧,逐渐向雷管逼近。
反之,如果突袭成功,那么舰载机编队则会对敌人的滩头阵地实施空袭。
由于岸防炮的威胁已经消除,明军舰队得以大胆的靠近考爱岛,不必再保持二十公里的安全距离了。
“是!
“轰!”
6:18,端着望远镜的周长风站在永乐号的舰桥外平台,亲眼目睹了二十公里外那处山岭上激射出的火光。
一名下士把自己的自动步枪放到了地上,从帆布胸挂上取了枚手榴弹。
6:10,两百多公里开外的丙字二十二空袭舰队上空,十几架舰载机已经迎着朝阳升空。
“周待诏,请下令吧。”见他走神,旁边的一名中校参谋提醒道。
想到不久之后就要踏上夏威夷,周长风此刻也难掩兴奋。
7:05,
三九式三联装416㎜主炮将接近一吨重的杀伤爆破弹射出,重重的砸向几公里开外的考爱岛,炮弹落点伴随着闪光腾起大团浓烟。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更何况是战列舰上的大家伙。
除了炮弹本身的价值之外,永乐级战列舰的主炮身管寿命只有两百多发,打完就要更换内膛,实际销更是不菲。
与之相比,驱逐舰使用的三六式128㎜高平两用炮身管寿命可达三千五百发。
而且战列舰对岸炮击的杀伤效果完全对不起它的费,中口径舰炮反倒是最佳的支援武器,大舰巨炮的作用更多的是体现在心理层面——振奋己方士气、打压敌方士气。
周长风放下手中的蓝色铅笔,跟面前的军官说道:“不需要多打,把间隔拉长点,半齐射,过几分钟打半轮就行了。”
后者迟疑了一下,还是抱拳领命,“是。”
接下来,他离开了永乐号,乘坐交通艇前往
在此期间,五艘扫雷艇冒险靠近海岸线开始排雷作业,陆战三旅的抢滩选锋营紧随其后。
考爱岛美军好像很能沉得住气,也可能是因为被炮火所压制,先头部队没有受到有组织的攻击,仅有零星的子弹射来。
之后,每隔几分钟就会有大团水柱溅起,那是抢滩选锋营官兵在爆破登陆点前边水下的珊瑚礁或人工障碍物。
8:33,来自两艘紫微垣级的27架舰载机对考爱岛的纵深阵地进行了猛烈的轰炸和扫射。
依照周某人的要求,其中8架三六式鱼雷轰炸机挂载的是白磷燃烧弹,它们让整片原野都燃起了大火,有毒的灰烟浓厚得像一堵墙。
陆战三旅的通信参谋乘坐一架水上飞机在天空中观察火力准备的效果,他表示肉眼可见的目标尽数被毁,着火点遍地都是。
倒计时一分钟,周长风盯着自己的手表,注视着秒针咔嚓咔嚓的走着。
8:45,随着绿色信号弹飞上蓝天,登陆
自上而下俯视战场,只见一整排一整排的登陆艇在向海岸线进发,留下一道道白色航迹,活像一把巨大的梳子划过海面。
当他们距离陆地还剩两千多米时,四艘火力支援舰也掐准时机开始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