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坦克兵们享受到了全自动火化,附赠昂贵金属棺材下葬的优厚待遇。
一辆维克斯ke坦克的采购价接近九千英镑,足足相当于三万六千美元。
“不用追击了,清点伤亡,审问俘虏。”见敌军攻势已经瓦解,周长风这才松了口气。
战争形势瞬息万变,放松警惕骄纵轻敌就是自寻死路——即使是拉胯无比的荷印军,竟也组织了这样一次强力的反攻。
“敌军也是仓促反击,后继乏力。”赵寒枫如是说道。
装甲部队损失惨重,成功撤回去的不过十多辆,这片战场上散布着数十个熊熊燃烧的昂贵篝火堆。
荷印
陆战一旅混成团配属的战车部队这时候才姗姗来迟——南洋地区高盐分、高温度、高湿度,糟糕的气候和长途行军致使坦克们的机械故障层出不穷,无时无刻都有坦克在修理中。
这场突然爆发的战斗再一次证明了士气充足、武器精良的步兵部队也能够给装甲部队造成很大的麻烦,甚至有可能仅凭自身就击退对方。
唯武器论和唯精神论都是非常片面和极端,二者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
一系列空心装药反坦克武器的大量装备同样起到了提振士气的作用——
当士兵们明白自己手中有能够在相对远一点的距离上对敌军坦克造成致命攻击的武器后,底气和勇气的影响就要大于恐惧了。
“报,初步清点完了。”一名少校参谋抱拳禀告道:“击毁敌战车三十一辆、装甲车十辆。击毙二百余人、擒获敌兵一百二十五人、官佐八人。”
谢万诚也补充道:“这支兵马是连夜乘火车过来的,荷印
“发电,看看空军或者海军有没有空过来,给他们炸一通。我们没工夫搭理他们了,抓紧时间,一个钟头后启程,今天打进芝拉扎吃晚饭!”
“得令!”
从侧面前来堵截的荷印
陆战一旅混成团继续前进,向着芝拉扎方向快速深入。
稍后飞临此地的是空军
他先是驾机飞行,抵达目标上空时又换去了投弹手的位置,操纵投弹瞄准仪对准了地面目标。
“喔,不知道周克行进展如何了。”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看着那一枚枚航空炸弹晃晃悠悠的落下,越来越小,最后在地面上绽放出闪烁之光和大团的灰烟。
上百枚航弹让地上的荷印
当周长风率领的混成团四千之众开始与芝拉扎城郊的守军交战时,西路登陆部队也已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从西冷上岸的是陆军
荷印王家陆军
他们匆匆向巴达维亚方向撤退,但在撤退途中又被大明空军和海军航空兵炸了一路,几乎失去了战斗力。
西路明军紧随其后,兵锋直指这座南洋地区最繁荣的城市之一。
4月11日下午15:47,芝拉扎城郊。
陆战一旅混成团主力已经到达,其实几个小时以前就有侦搜单位和附近的荷印军巡逻队交战了,不过对方都只是匆匆对射一番就匆忙撤退。
周长风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小山包上,他倚靠着一颗树,眺望着芝拉扎破败不堪的景象。
大明空军和海军航空兵在之前的日子里几乎每天都会来这“光顾”一下,暴露的军事目标差不多都已经被从地球表面抹去了。
“荷兰人大概也就没心思再打下去了,吓唬一下试试吧,进攻准备也做好。一营留守,提防西北方向,二营正面进攻,三营迂回到东边进攻港区。”周长风如是指示道。
好几名团部的军官自告奋勇要去当一回谈判使者,甚至连文职人员也有跃跃欲试的。
最终前往谈判的是陆战一旅二团的一名少校参谋,还有一位翻译随行。
“在下奉本部主官命令,督促你们放下武器投降,别做无用功,冥顽不化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在一路上,这名少校想了一肚子的长篇大论,可真正面见守军指挥官时,却又觉得话说得越多越缺乏威慑力。
面对明军使者平淡的语气和轻蔑的目光,伦勃朗上校仅有的一丝不满很快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他正在纠结如何两全其美——既保住个人荣誉,又完成投降。
“先生,我们会认真考虑的,毕竟没有谁希望进行无意义的抵抗,但荷兰军人只有在最恶劣的条件下才会考虑投降,而且必须有多数军官认同。”
伦勃朗上校希望有人来替他接过话头,率先提出投降,然而在场的其他人也不傻,一个个都默然不语,装傻充愣。
然而使者可不会管这么多,他继续施压,“如果你们还想顽抗,那也行,反正迟早会被歼灭的,到时候你们这里的俘虏也会被延长拘留赎罪时间,可能…十年。”
在战俘营里呆上十年再被释放回国?
荷兰军官们都不禁龇牙,光是想想那漫长的时光和物是人非的情景都让人害怕。
在十几分钟的博弈和谈判之后,伦勃朗上校无奈地服软了,成了最大的输家。
他宣布依照明军使者的指示,芝拉扎守军立刻解除武装,无条件投降。
周长风预计进攻芝拉扎需要半天到一天时间,“打进芝拉扎吃完饭”纯粹只是口号罢了。
不过,很明显荷兰军官们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没几个人愿意在这场无望的战争中倾尽所有。
当天晚上,神情轻松的周长风从伦勃朗上校手中接过了他的佩剑,轻声感叹道:“终于结束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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