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u-44号相距反击号号的直线距离不足五千米,所以沃尔夫上尉采用的是高航速、窄扇面的攻击策略。
g7a型鱼雷长7.2,重1530㎏,是一种常见的热动力鱼雷——新型电动鱼雷虽已开始量产,但尚未配发作战单位。
g7a型鱼雷有三种航速档位,速度越快射程越近,以44节的最快档位发射时,其射程约为六千米。
“我们的战列巡洋舰正在下沉,英国人肯定打中了弹药库……”沃尔夫上尉忿忿道:“可恶,必须让英国人陪葬!”
四枚鱼雷按照设定的十米航行深度冲向了反击号号的正前方。
双方的航线是相交的,不出意外的话,反击号号会在二百二十秒之后为阿尔贝特号陪葬。
u-44号收起了潜望镜,保持在水下几米深的地方,静静的等候着。
然而德军潜艇兵们并不知道,由于鱼雷定深装置存在的瑕疵,发射出的鱼雷实际上以远高于设定的深度在航行。
另一个客观因素则是地理上的——挪威海域的地磁干扰比较大,严重影响磁性引信的作用。
沃尔夫上尉和所有的水兵们都静静的等待着爆炸的动静,每个人都难掩兴奋。
大家清楚u-44号潜艇的攻击是多么的可怖,磁性引信使得“擦边球”情况不复存在,同时也带来了更有效的方法。
将鱼雷的航行深度设定得更深一些,大约十米,略低于敌舰的吃水深度,磁性引信鱼雷最后就会在敌舰的正下方起爆。
这样一来,舰船设计师绞尽脑汁设计出来的水下防护系统就无效了,攻击会更加致命。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水面以上的激烈炮战仍在继续。
三号主炮塔弹药库殉爆的阿尔贝特号冒出巨大的黑色烟柱,她的后半边已经没入了水中,前半边则翘了起来。
一艘艘橡皮救生艇被放、拋、丢近了海里,密密麻麻的水兵们跳水逃生,然后奋力在刺骨的冰水中游向救生艇……
很快,三分半钟如期而至。
u-44号的潜艇兵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然而诡异的情况发生了——预料中的爆炸声并没有传来。
沃尔夫深感困惑和意外,以为是测算错误,但现在没闲工夫吐槽和责怪,“重新装填,准备再次攻击。”
沉重的鱼雷仍然依赖人力装填,这个过程大约需要十分钟。
副艇长也觉得莫名其妙,于是趁着重新装填的时间重新测算攻击诸元。
这时候,反击号和胡德号已经调转目标,开始一齐集火弗朗茨号。
【上一章记混了声望号与反击,‘弗朗茨’打错为‘佛朗兹’,均已修正。】
然而她俩才齐射了一轮,就察觉了德军驱逐舰们发射的一连串的鱼雷,不得不放弃攻击开始规避。
“右舷一千码处发现鱼雷航迹!舰长!”
“右舵。”
位于弗朗茨号舰桥中的瓦尔特中将此刻心情复杂,他没法保证一定能对英国人造成致命打击,这多少是包含运气成分的。
说不定可以一轮齐射秒杀对方,也说不定己方会被秒杀,更有可能两败俱伤、耗尽炮弹之后悻悻而去。
在其他人期冀的目光中,瓦尔特沉吟道:“我们不能当赌徒,现在,撤退。”
修长的舰身开始转向,在波涛中划出了一条充满洁白浪的弧形尾迹。
在接到命令之后,德军驱逐舰们也各自散开,一边使用烟雾发生器来布设烟墙、一边继续向英军舰队发射鱼雷。
纵然被驱逐舰们骚扰、阻击,但威廉中将依旧决定追击。
现在以二对一,哪怕己付出战沉一艘的代价,只要把弗朗茨号击沉,那么德社方面的海军力量将受到显著削弱,这很划算。
英军舰队上下基本都全神贯注于远处正在逃窜的德军舰队,少许人则设法在帮忙救援猎人号驱逐舰的水兵们。
但就在这时,反击号的瞭望哨报告称左舷发现多道不明气泡迹象,很可能是鱼雷。
“右满舵!”
“太近了!!!”
反击号的船舵已经偏转到了最大角度,舵效良好,她的转向是如此的急促,以至于整艘战舰几乎倾斜了三十度之多。
水兵们死死的抓住身边的任何东西,栏杆、炮身、舱门扶手……竭力稳住身形。
一切都太迟了,左舷的英军水兵们眼睁睁的看着四道航迹快速向自己逼近,并在几秒后撞了过来。
其中一发鱼雷从反击号的舰艏前方区区四米远处穿过,可谓擦肩而过。
另三发鱼雷则全都正中船身,分别击中舰艏、舰舯、舰艉。
“咚!!!”
“哗——”
g7a型鱼雷的战斗部装填280㎏混合炸药,这是由梯恩梯、六亚甲基苯胺、铝粉混合而成的高能炸药,威力要比纯梯恩梯大不少。
剧烈的爆炸引发的水柱高达几十米,三万吨的反击号明显摇晃了一下。
为了观测攻击效果,沃尔夫上尉征询了其他官兵的意见,最终让u-44号十分冒险的以潜望镜观察全过程。
好在英国人并未留意几千米开外海面上的潜望镜,这让目不转睛的沃尔夫看清了实际结果。
怎么只有一发鱼雷起爆了?
“嗯?”他越发疑惑,但还是先下令道:“下潜至五十米,停止活动,保持安静。”
命令随即执行,压载水舱迅速涌入海水,整艘潜艇开始缓缓下潜。
附近的副艇长、导航官、水手长都一齐望着这位素来沉稳与冷静的艇长。
“我观察到至少有三枚鱼雷都撞上了目标,然而只有中间的那一枚爆炸了。”他十分笃定的陈述道。
“这很奇怪,究竟是什么原因?”副艇长同样纳闷不已。
之前
攻击无效后,他们担心是磁性引信不靠谱的缘故,所以在刚刚的
即使如此也三中二哑?实在是太不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