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爵爷吼出那一声的同时,杜月也站了起来:“大伯也真是的,同小辈计较个什么劲儿呢?不过我们琳姐儿说的可没错,大伯,嫣姐儿是倾城姐姐的唯一血脉,大伯莫非是要对凌家主支赶尽杀绝不成?便是要如此,也得问问凌家其他人愿不愿意才好。”
“三弟妹,你怎么——”
“琳姐儿,去带着你二姐姐回去歇着,顺便拿了我的腰牌,请大夫回来。”
杜月直接将爵爷当成一抹空气,竟是一个眼神也不愿意给他:“可怜见的,这苦命的嫣姐儿,先是丢了母亲,如今便是连父亲也如此的不靠谱。”
“你!”
爵爷瞪着已经离开,毫不恋战的三房的背影,只觉得一口气梗在喉间,上不来也下不去,唯余憋屈二字。
那厢,在杜月发话以后,凌语琳便叫身边的佩舞弄琴二人一同将凌语嫣扶回清凝阁,又差了人去请了大夫过来。
凌语琳将这些事情弄完以后,春华自是在旁边千恩万谢,此事自不必提。
眼看着大夫过来为凌语嫣把脉上药,仿佛一切都已经好起来了似的,春华也松了一口气。
哪里想到,后半夜的时候,凌语嫣竟是又一次发起烧来,且高烧不退。
春华在清凝阁急得团团转,最后无奈,只能把凌语琳请过来:“三姑娘,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们姑娘向来身子弱,便是春日略吹个凉风,都要烧一场,更遑论今日这么大的事情,还请三姑娘救我们姑娘一命吧!”
“这……我能请来的大夫也唯有他们了。”
凌语琳虽然着急,却没有其他办法,她看着凌语嫣烧的如同虾子一般红润的脸庞,终是一咬牙,道:“你我先照看着,撑到天亮,我立时去找大哥,叫大哥想办法!”
“多谢三姑娘,奴婢给您磕头!”
……
也不知道是凌语嫣自己命不该绝,还是春华她们照看的好,总之,她竟真的就这样撑到了天亮。
待天一亮,凌语琳便找了留在府中的墨书,问清楚萧衍墨的位置以后,便独自骑马直奔东郊的湖边。
待凌语琳到了湖边以后,果然在湖边见到了太子身边的奴仆,她心中一喜,立时冲过去,自报家门:“贺公公,我是通勤伯爵府的姑娘,劳烦贺公公通传一声,我找萧世子有很急的事情。”
“这……杂家可做不了主,主子说了,无论是谁,也不能靠近这里,凌姑娘请回吧。”
“为何?”
见那贺公公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凌语琳心中一横,干脆趁着那贺公公不注意,一把将贺公公推开,直奔湖边的画舫:“我乃是通勤伯爵府的姑娘,我看谁敢拦我!”
此话一出,周遭的侍卫们果然有些束手束脚起来,谁也不敢对凌语琳下重手。
见状,凌语琳干脆又喊道:“萧衍墨!萧衍墨你赶紧出来!我二姐姐就要死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游湖!萧衍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