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冒着黑烟的大烟,一股恶臭难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镇子里的人站在很不远处看着,有不少人给火上扔着皂角树枝
和“镇保甲”(注:镇长)毛镇书说了几句便一起走向镇南口
铁匠铺门口围着不少大人小孩,他们小声的说着
走进去并不陌生,看着靠在墙上的农具、火炉、风管,铁砧石、大小铁锤、铁夹子但是走进住人的屋子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屋子里非常干净,而且陈设异常的简单!
这让我怎也想不明白,这不像个铁匠住的屋子,没有铁匠屋子特有的汗臭、脚臭、铁锈等混合的气味!走到木床边看木床,感觉那里怪怪的,伸手猛的拉开褥子,什么也没有!抬手掀开床板
眼前的一幕让我心里一跳,一个大瓷罐,口是封着的
“胡立铁,把炉子火生起来!快去”我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拿起“大瓷罐”向外面的火炉边走
看着埋在木碳里的“大瓷罐”再看看炉膛内开始升起的火苗:“胡立钱,只管烧,不要停加木碳,然后把我的刀豁补好!我们中午走!你也过过打铁的瘾!”我笑着对拉风箱的胡立铁说;
“是!长官!这铁匠铺里好铁还不少呢”胡立铁笑着边说边指
猛然间看着挂在炉火上的“铁壶”,心里一惊:“这铁壶看着怎么这么像日本人用的关东虎威堂的铁壶呢?”
“咦!牛民道、仝山林你俩收着铜盆的“蛊虫灰”干什么用”看着小心翼翼将铜盆的“蛊虫灰”倒在“黄麻纸”上,然后包起来放入一个小木盒子的两人问?
“呀!长官!这可是宝贝呀!配上其它中药就是治枪伤的好药!可惜烧成灰太少了”牛民道贼兮兮的笑着对我说;
“滚蛋!少骗我!老实说”我笑骂着两人;
“关道长、陈道长你们给长官说”牛民道对坐在木床上的闭眼打坐关五常和陈俊峰说;
“长官族头人!牛民道说的是真的!但是配上另几种药吗?就是毒药,毒性大到人用手摸一下就会中毒!”陈俊峰道长笑着对我说
“啊!这么厉害!牛民道,可小心点哦!”我笑着说
”长官!那个!啊!那个!兄弟们都那个馋、馋酒了……是不是中午能让兄弟们”路东沣抓着头发笑着对我说!
“好!中午每人两“提”(注:打酒器)吧!不准多喝!然后你们把钱结了!给我拿二百大洋来!给“毛二宜”母子!她们活的唉!兄弟捐身留下这母子四个、艰辛呀!”看着对路东沣说;
“明白了!长官”路东沣点着头说
一切收拾妥当,看着站在骡马店里手拿红布包的“毛二宜”母子四人,心里一阵难过
“大姐!这大洋兄弟们不能要!不存在什么感谢!孩子的爹!是我们的兄弟!”一面说一画接过马三宝递给我的布包接着说:“毛大姐,这些钱你给孩子留下!开好这个骡马店,有路过的伤兵兄弟,给口兄弟们饭吃,让这些兄弟们在骡马店住一夜,就行!毛大姐!拿着把!”我脸上挂着笑容的说完把布包硬给一脸惊愕的毛二宜大姐,“毛大姐,我们走了!下次路过还住你家的骡马店!一定养好我们“兄弟”的孩子!”
这是第二次在百姓的目送中前行,在目送中离开“大龙潭镇”
马比人走的快,距离昆明越近路就越好路上碰到的赶马车的商旅、推独轮车的也越多!盘查站也是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