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己经是一口的京腔,虽然不是很标准,用曹大小姐的“逗闷子”话:“起码也是个“延庆”腔”高碑店!一个进入北平的咽喉要道之一……
姜庄、是我们进入北平最后一个休息的地方,当我们赶着马车走到姜庄日本鬼子皇协军检查站的时候,“曹帮”接我们的是一个戴眼镜的老头,他穿着白色的中式对襟上衣,头上戴着一个藤编的“礼帽”手里揉搓着两个发红的核桃,身后有一个同样打的的壮汉提前鸟笼,我也不知鸟笼里养的什鸟,用北平话说:“一副在旗的人”
看见曹大少后立刻上前说:“哟,大少爷辛苦,今我赵和接您嘞!”大少赶忙上前抱拳:“有劳赵叔,感谢!”我听着他们用京腔京韵说话,手里揉搓着一根“铁木”,在这个“赵和”的引领下我们走了“姜庄镇”
姜庄的繁华和热闹让我也是感觉一惊,我赶着马车跟在后面,偶尔碰见一些身着“日本和服的”日本女人,更多的是看见一身中式对襟衣裤,腰间累着“把掌”宽约铜扣皮带斜跨着驳壳枪的“汉奸侦辑队”,我继续保持着傻笑,乐呵呵地看着这个“沦陷区”的繁华喧嚣,马路比较宽,可以看到牵着“骆驼”的商旅和推着“独轮车”的赶脚客,偶尔还所以看到挂着贴着日子旗的大小汽车,一队背着枪巡逻的皇协会在两个日本鬼子的带领下和我们的马车相错而过,他们显示着“当汉奸”的骄傲和自豪,我只是能看在眼里……
乞讨的乞丐那么多,在荫凉处或坐或躺或靠,尽显出一种无所谓,更多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着店铺里的人来人往,生意人的吆喝声,感觉到这里就不是沦陷的区域,更感觉不到这里的人有什么,忽然想起一首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我们在“赵和”的带路下到达了“姜庄”的北面的一个“运河曹帮商贸行”,里面还挺大,有一个骡马驿站,里面是三进的院子,赵和是这里的掌柜,也是“姜庄维持会副会长”,我们四个一行在曹大少的要求下按排在后院,而我和郝大哥被按排在骡马棚边的草料屋里休息,曹大少还想说,被我挡住了笑这说:“煜坤大少,这样就行”,即然我都没有意议,煜坤大少也不说什么了,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日本鬼子对中国人的屠杀,毫无人性的屠杀,但是同时也看到了汉奸伪军给日本鬼子的“投名状”式的屠杀……
当我洗了洗脸,准备去帮郝大哥喂牲口时,我们被一个伙计叫了出去,在稀里糊涂中随着姜庄的人群被伪军的驱赶下走到姜庄处的一个空地上,我和郝大哥跟在曹煜坤兄妹的身后;
在夕阳的映衬下姜庄显得那么无奈,五六百子口人在在炎热的落日之下,天边的火烧云依然显示着明天是个大热天,我还在纳闷中,只见一队三十多人的日伪军押着十多个伤痕累累的男其中还有两个年轻女人被他们押到我面前的空地上
一个身穿日本佐官制服,腰跨指挥刀长的壮实精干的鬼子用流利的中国话对人群大声地说:“各位姜庄的中国人,我们大日本帝国是为大东亚共荣来到了中国,我们在帮助你们中国人,但是你们一些人却仇视我们日本人,杀你们的同胞皇协军兄弟,你们可都是中国人呀!为什么要相互杀害呢?我不理解!但是,对于这些违害大东亚共荣圈的“支那猪”,一定要斩草除根”
全场沉默,这种沉默忽然觉得压抑的我胸口难受,我左右看了看,猛然发现“赵和”也斜跨着驳壳枪揉搓着那对核桃看着大家,赵和的身后还有二十多个人,我注意到他们的胸前都有一个“圆铜牌”
就在我看四周周的时候,发现面对着我们架起了两个机枪,忽然一阵大声的哭声让人们转回头去看,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孩子领着一个小男孩冲出了人群,后面还跟着一个小裹脚的老妇人,那十几个人中猛的有一个男人在挣扎向前两步,一脸的急切对着女人大喊:“春芬抱孩子回去!”
但是已经晚了,彻彻底底的晚了;三个矮个子的日本鬼子已经闪电般的扑上前刺出了凶残的刺刀,小裹脚的老妇人被刺刀刺穿了胸膛,抱孩子的女人被刺穿了胸膛,她怀中抱的孩子掉到了地上哭声刺痛了我的心,一个日本鬼子毫不手软的一刺刀挑了那个已经被吓傻的小男孩,三个日本鬼子相互看了一眼同时用刺刀刺向地上的孩子,瞬间没有了哭声,三个鬼子举起了步枪,那个小孩在三把刺刀中当住了夕阳的余晖,那个日本军官一挥手,二十多个皇协军的刺刀同时刺向了那十几个人,不一会儿,血染红了干渴的土地……
我忽然看看四周周,很多女人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孩子,自己闭上双眼,很多男人在低着头吓得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