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汉叔醒了,脸很白,眼睛冲满了坚毅和仇恨的火焰,在铁汉婶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对我们这些活着的后生说“宝憨你们都带上枪和砍刀铁叉把村里检查一下”;我看着大人们说“云轩爷爷,铁汉叔,刘叔,秀红姐,哪些穿“黑色皮外衣”的都是日本鬼子”,大家都沉默了,秀红姐的眼睛已经哭肿了,我知道秀红姐肯定知道“金管家,金大叔的惨死……”
“秀红姐!你别哭坏身子,屋里那个没头的日本鬼子就是杀金金金”我哭出了声再也说不下去了,而这时虎妞却放声大哭“干爹……”虎妞的哭声在空荡荡的村里回荡,忽然“猎狗、铁锤”也伸着脖子对天空发出了悲鸣……我抱着枪放声大哭,所有的人都哭了……
忽然,“猎狗铁锤”对着门口大吼,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迅速的将子弹上膛,
门口出现了哆哆嗦嗦的“阴阳先生”“朱昌军和黑旦娃”,一进大门两个人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见院里的人,先是一愣接下来就是放声大哭着说:“村里的人都被土匪杀了,怎么办?”
云轩爷爷和“阴阳先生”朱大叔的选择“坟冢”就是今年夏天“塌陷的大坑”!
虎妞领着“猎狗铁锤”石头兄妹在村里巡视,铁汉叔一定也要在一个地方观察村里的情况,铁婶背上枪拿着件棉大衣扶着只右胳膊的铁汉叔到村中间放哨,虎妞爷爷和奶奶回家抓药,我们开始用秀红姐家的马车把“死去的乡亲们放到“塌陷的大坑”里
“阴阳先生”朱大叔拿着他的“八卦盘,纸符,法铃,木剑”和我们一马车一马车死去的“乡亲们尸体”放在“大坑”里,我和爹,虎妞爹刘叔,铁家三兄弟,黑旦娃,石大叔胳脖受了伤,但一定要“赶车”来回的送娘和婶子们将秀红姐家的一大卷白布撕成小块,在用小块白布盖住每一个死去“乡亲们的脸”,一边盖一边放声大哭乡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秀红姐和朱嫂二柱嫂吐了!
乡亲们的各种惨状,让我们的心在滴血,好像有一把把尖刀刺在心里!
天!好像也在伤心,没有将死者冻在地上,现在的季节是三九冬冷寒天,尤其是我们这里,而今天没很冷。终于在流泪将我的脸冻成红块的时候,我们将所有“死去的乡亲们”按“阴阳先生”朱大叔的风俗放在了“大坑里”我们又仔细在村里找了一边,确定没有了,“崖洞村”所有活着的人一起将最后的“金大叔”抬上马车送到“大坑里”虎妞穿着一身“孝女服”一路上大哭给她的“干爹”送葬……我们这些幸存的后生们也换上孝服,给这个“冢”崖洞村的“坟冢”扶陵
秀红姐从家里拿出棉被和白布,“阴阳先生”朱大叔先用棉被将大坑里盖住,然后盖上了白色的布盖住棉被,正准备“做法事”,“铁锤忽然对着村口狂吼”,我们都一下子不哭了!
我再次将步枪揣在手里快速的给枪上膛,紧接着村里传来嘈杂的马蹄声音和叫声,“郑秀红郑秀红宝憨宝憨”秀红姐忽然脸色一变,眼泪再次滑落“哥哥哥我在这里”,秀红姐大声的喊着
十几匹马跑了过来,马上全是穿着灰色军服的军人,马匹的躯体上冒着热气,从马上跳下来的正是秀红姐的大哥“郑团长”,他一脸的急切,秀红姐抱着小娃跑上前,放声大哭,“秀红……你没事吧,乡亲们都”郑团长哽咽的说,“哥!金大哥为了保护其他人,被日本鬼子杀了,报仇雪恨呀”秀红姐哭着大喊
秀红姐的喊声在残垣断壁的“崖洞村”此起彼伏传向不远处的大山深处,传向天空、震撼着我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