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眼泪又一次稀里哗啦地流在我的头上和脸上,我习惯的用衣?擦了鼻涕和娘的眼泪
多少年后我还记得娘哭的样子……在梦里我也抱着娘哭还是边哭边用?子不知道是摸鼻涕还是擦眼泪……。
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乡亲们都来了,一些大叔大婶给我家那个旧木桌上放下一块块银元
虎妞的爹放的最多,放了十二块银元!
没有乡亲说一句话。很多时候的事情,很多年后才能想明白想透。多年以后我才想明白:“乡亲说什么?不说什么才是最好的安慰!”
太阳光依旧烤着大地,好似大地就是个平底锅。村里的青石路烤的发烫,晒的小鸟都不叫了,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村里闷热闷热的,同时让人感觉到一种烦躁
爹和大舅怀里揣着沉甸甸的一百多块银元向二十里外的“仁友村”走去
娘从爹和舅舅出门后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我,我只有老老实实的坐在院子里,乡亲们也都陆陆续续回家了,我看着蓝天白云,一会再看着院子里的那三颗梧桐树。
一会院子里来了几个乡亲的大妈和婶婶,虎妞和她娘也来了,虎妞一看见我,脸一红,睁大眼睛恨恨地瞪着我,吓得我一哆嗦不敢看虎妞,不由自主用衣袖摸了一下鼻涕,偷偷地看了一眼虎妞的胸部,谁知道又被虎妞察觉到了,上前就用拳头招呼了我,打的我一阵痛,回头便向我的茅草房跑,奇怪的是娘和虎妞娘跟没有看见一样,反而在笑
几个乡亲大娘婶子也笑了……
虎妞追到门前不进来,恨意地说:再出来打断你的腿,再看我那里没有声了……我扣了你的小眼睛声音很小!吓得我不敢说话,虎妞又说:出门我就叫“铁铜枪,三狗头、鸡仔、臭娃一起打你”。
我有一种想尿尿的感觉……
我真的很怂,我真的是村里娃们叫的怂包,我从那一刻承认自己是怂包!
我并不生气,因为我们是乡亲,我兄弟姐妹,他们就是我的兄弟姐妹……娘这样告诉我的。
天终于黑了,乡亲们也回去了,虎妞真的把那几个耍小叫来了,他们听虎妞的话,没有进我的茅草屋,在院子玩“抓拐”也就是羊的腿骨关节炎,玩闹时,每个人都让虎妞一吨打,还没有人敢不玩了,还得陪着虎妞玩!背后大家都叫虎妞、母大虫!
夜,终于有了点风,月亮依然挂在天空,夜晚的天空没一点云,一天的暴热也有些凉意了,山里的村子,夏天是白天热,夜里还是凉爽,虫子还是在鸣叫
娘的眼睛哭的红肿,心不在焉的给我做了点吃的,虎妞送来了一盆凉莱,和窝窝头。娘更是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叮咛我一定待在家里,娘用红肿的眼睛看着,我说:“娘,我不出去,明天我去地里干活可以吧!”娘说“好,我宝憨听娘的话”,我看着娘的眼睛,认真的点头说:“娘,我听你的话”
破天荒的是娘第一次没有洗她的裹脚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