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功上前搂住了艾丽娅,笑呵呵道:“不都一样么?”
艾丽娅摸了摸肖正功的脸:“要是为了情谊,你肯定不会这么急,咱们还是先说生意吧。”
肖正功点点头:“什么都瞒不过你,你弟弟是不是来外州了?”
“是,在外州办点事情,明天就走。”
“你把他请过来,我有点事要多留他一天。”
“多留一天倒也好说,价码的事情,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他。”
……
第二天,肖正功带着一束花,去探望何家庆。
他把护工支走,把花摆在桌子上,站在床边盯着何家庆看了许久。
“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说,我就当你真是何家庆。”
说完,肖正功把花插进了花瓶里,去腰间取出一瓶矿泉水,浇在了花上。
浇完了花,肖正功转身离开了病房,站在门口静静看着。
一分钟后,鲜花绽放了,花心之中,一团金色的花粉,像有生命一般,钻进了何家庆的鼻孔。
这团花粉确实有生命,这是崔提克的杰作。
在花朵绽放之后的三十秒钟里,这团花粉会找到两米之内的人类,寄生在对方身体里,
如果两米范围之内找不到宿主,这团花粉会立刻死去,绝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肖正功走了。
躺在床上的何家庆,觉得喉咙有些异样。
过了一个小时,他感觉到忽冷忽热。
发烧了?
可设备上显示他的体温没有明显变化。
喉咙又干又痒,他还不敢轻易发出声音。
等到了晚上,趁着护工出去上厕所,何家庆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发现手心上全是血。
这是怎么了?
腥咸的血水,满嘴都是,“何家庆”很慌乱。
……
“家庆,那个叫肖正功的对我用了手段,我好像得了重病,我咳血了,不停的咳,我真的撑不住了……”
“我跟你说了,我很快就回去,你再坚持一会,没有要紧事,别总找我。”
……
第二天晚上,肖正功又到了病房,等支走了护工,他笑吟吟看着何家庆,问道:“滋味不好受吧?”
滋味确实不好受。
胸口疼的像火烧似的,血水不停往喉咙里灌,医生还什么都看不出来,何家庆感觉自己每一次呼吸都很艰难,可外表上还不敢露出丝毫痕迹。
肖正功垂着眼角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何家庆?
如果你是,就证明我没杀错人,如果你不是,我现在还能把你救回来。”
肖正功等了片刻,面带笑容道:“还是不说?那行,一会有人来给你收尸。”
肖正功刚走到门口,“何家庆”睁开了眼睛:“你等一下,我不是何家庆。”
“这就对了,”肖正功走回到病床前,“先说,你是谁?”
“我叫周昌宏,是普罗州人。”
肖正功点点头:“大明星,我听说过你,你为什么要在这冒充何家庆?”
“何家庆要去普罗州,让我在这里顶替他。”
普罗州,地点对上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顶替何家庆的?”
“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一个叫“恩公”的人去了贱人岗,时间对上了。
“你和何家庆什么关系?”
周昌宏沉默片刻道:“他是我的恩人。”
“恩人?你是不是叫他恩公?”
周昌宏点点头道:“我这么叫过,但他说这么叫生分,让我叫他兄弟。”
恩公。
连名字都对上了。
肖正功拿出来一瓶矿泉水,递给了周昌宏:“把这个喝了,一会就能好转,你跟我仔细说说这位恩公。”
“当年我就是个穷戏子,在剧场里边跑龙套,连饭都吃不上了,是何家庆发现了我,
他说我演戏够专业,让我入了戏修的道门,还把我介绍给了凌妙影……”
……
大头出了电梯,看到护工正在电梯口蹲着。
他看了护工一眼,护工脸色惨白,眼神涣散,精神处在迷离之中。
这种情况他遇到过。
病房里有人来了,大概率是肖正功。
武修的感知能力不算太强,但肖正功层次很高,如果大头继续往病房走,肖正功肯定能感知到。
大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无线耳机,塞进了耳朵里。
通过这只耳机,他隐约听到了病房里的交谈声。
听了片刻,大头随即转身,下了电梯,离开了医院。
……
贱人岗,圣贤峰,圣人宅邸。
重重回廊之间,白衣少年隔着门禀报道:“师尊,二师兄已经查出了那贼人的身份,他叫何家庆。”
“他是什么人?”
“普罗州富商何海钦之子。”
“一个商贾之子,怎么可能胜得过丛士祥?”
白衣少年道:“二师兄说这人修为不低,但应该到不了大师兄的层次,弟子以为大师兄没了魂魄,心智不全,与何家庆厮杀时,应当是吃了大亏。”
“只是吃了心智的亏?未必吧?”房间里的喘息声戛然而止。
圣人领教过“恩公”身上的威势,他认为对方确实有真才实学:“此人身在何处?”
“据二师兄所言,此人原本在外州养伤,而今重回普罗州,化名周昌宏,与富商凌家来往甚多。”
“又是富商,富商都在绿水湾,你去绿水湾一趟,让你三师兄带一份厚礼,给我一位老朋友,让这位朋友试探一下何家庆,能除掉他最好,除不掉他也无妨,但得查清楚他的道门和修为。”
PS:圣人的这位朋友,能是谁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