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无罪。】
【就是,财团干的事栽我们头上干什么,我又没享受到一点,我居然还真的认真羞愧了半天!】
【就是就是!凭什么就说我是万恶的源泉!老娘骑个共享单车还种梭梭树,招谁惹谁了?】
【可恶啊,差点被ua住!】
【我!无!罪!!!!】
【想哭,不愧是华夏异能者,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了,我们没有侵略过其他国家,我们只是在努力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凭什么让我们反思。】
【我日三省吾身,不是让你乱省。——孔子】
【我只是不说话,不代表我死了:)】
男人敛起笑容,面容阴沉下来,掌心从拐杖上抬起,阿金才看清他的拐杖也是个蛇头形状。
“我们还会见面的,祝你好运。”男人的目光忽然对上隐在暗处的镜头,语气也变得意味深长。
“期待你过尽千帆,还能坚持最初的观点。”
“我当然会。”阿金毫不犹豫。
男人消失了。
阿金眼前的场景也随之坍塌,那道无形的力量将他向后拉扯,身体不断下坠,看台上的欢呼声也开始模糊,一束刺眼的光芒从上方穿透黑暗。
阿金回到了红眼大楼的过道上。
那间废弃的剧场不见了,变成一堵斑驳剥落的腻子墙。布满灰尘的娃娃机也不见了,好像从来没出现过,只有他手里的剧场门票已经核销。
撕掉了副券,只剩下票根。
阿金怼完了陌生男人,神清气爽。他看到躺在地上的炸毛娃娃,走过去把娃娃捡起来。
这只炸毛棉花娃娃的形态已经和之前不同。
一只腿被剪掉,裤腿里明显短了一截,它骑在熊背上,锯齿状的牙齿缝合在熊头上。
棕熊玩偶的眼睛纽扣也已经被抠了下来,变成凹陷进去的十字叉,彻底成了熊瞎子。
两只玩偶被缝在一起。
走线密集,分不开。
小孩是熊的眼睛,熊成为了小孩的腿。
小鱼娃娃的身上也多处破烂,露出里面混着杂草的棉花,阿金心疼地把棉花往里面拢了拢。
【咦?怎么有两只玩偶?】
【什么眼神啊,很难看出来吗?小僵尸已经和那头蠢熊半融合了,分离不开,以后只能维持这样的状态一起出现了。】(诡异观众)
【那应该叫什么?袈裟鱼?僵尸小熊?】
【努、努努和威朗普?(超小声)】
【融合是比同类相食更低级的进化方式,容易变缝合怪,能吃人为什么要吃诡异?】(诡异)
【应该能发挥B或者B+的实力了。】(诡异)
【哇!真好!买一送一!】
【原来桃花源才是关键,讲故事就能拿下B级诡异,其他异能者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小鱼真的很强!之前挡住那些村民,现在又单挑了袈裟悬,八十一难,闯过一难又一难。】
【新村电视城应该很气吧,小鱼还好,失去袈裟悬这只怪谈主等于直接失去一个日式怪谈。】
阿金打算去找找有没有卖针线的店铺,把娃娃给缝好,身上最后十块钱都拿去抓娃娃了。
往旅店方向走去,回家取钱去。
华夏官方代表笑得合不拢嘴,里子面子都挣回来了,其他国家抓紧时间关注其他异能者,果然无论是路过几次,都没再看到任何一台娃娃机。
不可借鉴,不可复制。
袈裟悬和小鱼都只有一只,大概率只有参赛选手在怪谈里阴差阳错攻略了诡异才有机会触发。
这些国家代表在心里扼腕叹息。
这金毛怎么就不是自己国家的异能者呢?
晚上九点,江霁下班。
有魔镜在,她没花太多时间,就找到了那名游荡在大楼里的女监督员。说明情况后,江霁直接询问明天的时间安排,自己各位负责人的性格。
男监督员的女友也看上了这次名额,他之前才提醒莫姐最近有黑衣员工被表扬,如果莫姐知道了她对名额也有想法,很可能会生出别的事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现在还是进入内圈最重要。
而这位女监督员就是典型的社畜,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江霁没有在她眼底看到过一次红光。
女监督员听完她的请求,面上没有一点情绪波动:“这次有四个项目负责人。两个影视剧,两个综艺导演,摆渡车早上十点抵达红眼大楼。这次的名单临时替换过,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喜好。”
女监督员说完,又压低音量补充了一句。
“其实……进入内圈并没有想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