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迷信、狂热、贪婪、不择手段……
最终给自己招来了灾祸。
大概了解这座县城的作死经历,江霁伸出手在镜子前一抹,转换到另一幅画面。
这次不再是文字,而是如同纪录片般的影像。
光看建筑风格,距离那一行行荒诞的文字又过去几十上百年。
黑暗被风吹散,出现的是一间狭窄阴暗的屋子。
脏乱差,环境恶劣,没有一丝光亮,说是屋子倒不如说是狗窝,这样的屋子里却住了四五个女子,满身许久没清理的恶臭,也能看出皮肤很白净,不像是上山县的原住民。
这些都是王寡妇从外地被拐来的女孩子。
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如弥勒佛般爱笑和气的王寡妇背地里做着拐卖人口的勾当。
这些女孩已经遭遇了一番毒打,奄奄一息。
女孩们在这里停留不了多久,很快就会被买主带走,王寡妇这里就相当于是个中转站,她也懒得收拾清理。
脏是脏了点,但她拐来的这些女孩,姿色都比别家的好,多的是来她这里相人的。
男人拐卖大多是抢人,女人大多利用了女孩子的同情心。
王寡妇每次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出门,打着捡破烂或者乞讨的名义挨家挨户敲门,利用别人的善心,实际上是在打听家庭情况,若是正好遇上只有女孩或小孩在家,便是她原形毕露的时候。
矮胖的女人带着好几波人进来挑挑拣拣,你来我往地砍价。另一侧,面颊通红的男人提着空荡荡的酒瓶,狞笑着走进隔壁。
过了会儿,表情餍足地走出来。
被王寡妇发现时,捏着他一只耳朵,叉腰辱骂:“作死啊你,这是你能碰的货吗?本来能买个好价钱,被你碰了老娘还怎么要价!”
江霁的目光缓缓淌过那三颗头颅,眼底森冷的笑意让他们胆战心惊,不敢说话。
她大概也能猜到接下来的故事发展。
上山县招惹了鬼物,附近几个县城已经没人愿意把女儿嫁过来,害怕给自己县惹上灾祸。
他们之前得到的所有好运,只是花掉了未来几年的气运,人岂能从诡异手里占得了便宜。
接下来几年里,上山县天灾人祸不断。
暴毙的大多是年轻男性,家家户户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