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舟微微点头：“于情于理，都应该打一通电话。哪怕她只是个陌生人，但我不希望这件事让你有负担。你不需要委曲求全，心中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
不要被道德绑架。
也不要因为柳慧敏这种举动，就逼着自己原谅她曾经做过的事。
“我知道。”
乔惜拿着手机翻看通话记录，看到了柳慧敏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很快就接通了。
“惜惜。”柳慧敏似乎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和她说，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只是喊着她的名字。
乔惜的喉间有着淡淡的酸涩，开口说道：“谢谢您愿意在风口浪尖上替我说话。”
电话那头的柳慧敏嗓音哽咽，“我为你做任何事都高兴，只要能帮到你。哪怕能豁出我这一条命都是可以的，何况当初要是没弄丢你，你就不会经历这么多的磨难。”
“惜惜，你放心。这次我们柳家一定会帮你，做成你想做的事。”
至少南边会成为她安稳的大后方。
乔惜顿了顿轻声说道：“谢谢，您保重身体。”
“哎。”柳慧敏连忙擦了擦眼泪。
女儿终于和她说了一句软话，还关心她了。
哪怕这句话听上去是那么普通，可柳慧敏心满意足。
“那再见，我挂断了。”
“嗯！惜惜你也要保护好自己，有什么事都指使你两个哥哥去做！你大舅舅也能帮上忙，我们都是一家人！”
“好。”
乔惜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那句母亲，她现在还喊不出口。
她拿着手机有些出神，轻声问道：“柳家的这场直播真的有用吗？海城那么多人为我说话，陆家又会怎么做呢？”
霍行舟笑了笑：“陆家？陆家的名声会享誉全国！双方僵持争吵，陆映雪今日的采访传播更广。她到时候不只是帝都女神，更是全国女神。不少人会慕名去中医堂问诊，谁不想亲眼看看这位为了中医发誓终生不嫁的神医呢？”
陆映雪的那番话已经让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一定会有很多拥护者。
就算是海城那些人，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攻击一个没有“人品高洁”的人。
乔惜那双晶亮的杏眸看着他，“然后呢？”
“然后陆映雪会被推上神坛！我们夫妻会挨更多骂，成为那些极端主义心中的反派。”
乔惜被他的语气逗笑了，话题一转：“那你一定有办法替我们这对反派洗白的。霍总，给我透露一下你的计划。”
“保密。”
霍行舟语气宠溺，“除非……”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乔惜微微撑着身体，红唇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啵一声。
特别响。
也有些暧昧。
“现在可以说了吗？”乔惜期盼地看着他。
霍行舟唇角的笑意更浓，贴着她的耳朵只说了四个字，“药材源头。”
乔惜微微皱起眉头：“那不是要一年后的安排吗？”
陆家在中医界的地位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而且西南种植园已经和他们签订了十年的药材供应。
还有一些小的供应商。
掐断药材供应，似乎是当前不可能完成的一个计划。
乔惜眸光流转，看着他问道：“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