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举动很不礼貌,甚至是冒犯。
心中想着,许元随手将几瓶价值千两的灵酒放在了桌案上,又取出几碟路上购置来的下酒坚果,一边为二人斟酒,一边闲聊说道:
“说起家世,以兴义你这姓氏和手下商队规模,应当乃是牧氏商会的人吧?”
许元低语一句,举了举酒杯,与对方一饮而尽。
“妖兽?”
镇西侯府提供各种原材料以及官府层面的帮助,而牧氏商会则提供产业打理,以及供给交易粮草和各种战争物资。
原因有很多,其中最棘手的一个便是牧氏商会和镇西侯府有着极为深入的绑定。
牧兴义瞥了许元一眼,道:
“周兄你不知道么?
牧兴义闻言没有否认,微微颔首:
“牧山海正是家父。”
不过今夜这个银子倒不是许元自己出的,而是被旅程中结交的一名青年所宴请
“如此月色,周兄既亦未寝,不妨与吾小酌一番?”
牧氏商会乃是西泽洲境内最大的商会。
“嗯。”
说着,
青年身着一身睡袍,面容因为苍白而显得有些憔悴,整个人看起来都病恹恹的。
一屁股坐在其中一张短椅之上,长发随着含砂夜风拂动,冲着牧兴义轻轻一笑:
“受你招待了大半月,今夜便由我来宴请兴义你吧。”
今日过后双方也算是要正式别过。
而其合作对象便是这牧氏商会。
一边说着,他也微笑着坐到了许元对面,病恹恹的脸颊上依旧维持着那淡然微笑:
“那吾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许元闻言声回眸,却见一名青年正立于微笑着看着他。
带着些许黄沙的夜风吹拂面颊带着几分干燥,嫣谷坊乃是兴建于镇西府最北端巨峡边缘的一座专供修者居住的客栈,许元三人三间客房一晚上就得碎银百两。
许元深深看了对方一眼。
听到最后,许元挑了挑眉。
“.”
乃是许元在路上帮助过的一名商队之主。
许元轻笑着唤住了他,指尖微抬直接从须弥戒中将,一架矮桌,两张短椅放在了露台之上。
从初识到现在,他从未在这面容苍白的青年脸上看见除了微笑以外的任何神情。
略微沉吟,许元轻抿一口酒液,声音古怪:
“可我听说去年鞑晁人不是损失很大么,今年怎敢如此大军压境?”
按照黑鳞卫的调查,
感受着酒液在味蕾间的回甘,许元又低声问道:
“既然兴义你是牧氏商会中人,这么说来这数十辆马车的物资应当是送去镇西军了?”
“镇西府宵禁严格,恐不便外出,吾去遣酒楼下人送些名酒和小食过来布置一下,请周兄在此稍候。”
牧兴义又在许元逐渐惊讶的目光中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过这也并非好事,
“俘虏那神女之后,君武郡主只来得及传了一条讯息回都辖府,便连带着那千骑近卫铁骑一同失踪了。
“现在,鞑晁王庭和镇西侯大人便是为了此事而大动兵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