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真能吓唬人,不是我吹嘘,牛某人在军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为相国之婿,深得相国器重,何来什么灾祸?若要说有灾祸,那也是……”
毕竟,刘俭是唯一一个可以在正面战场,屡次让西凉军吃瘪的人,他还是一个白手起家,如今雄霸河北,傲视天下,锋芒毕露,就连董卓也要让他三分的人物。
刘俭却道:“夫存不忘亡,安必虑危,古之善教。昔隽不疑汉之名臣,于安平之世刀剑不离于身,盖君子之于武备,不可以已。况将军今处身朝堂,豺狼交接,而可轻忽不思变难哉?”
原先牛辅是恨他们。
牛辅
刘俭这番话,说的并非是他擅自胡编的,而是经过他仔细分析。
有些极速弊端的事情,只要刘俭稍稍给他串联起来,必然就会激荡起牛辅脑海中那深层次的恐惧。
他沉吟片刻,方才道:“刘将军此言,于我,未免危言耸听,朝堂之上,何来豺狼?”
经历过三次被擒,牛辅心中对于刘俭除了惧怕之外,隐隐之中也有了三分敬佩之情。
且听他话中之意,似乎是还要和自己做什么朋友?
刘俭笑看着牛辅,道:“将军莫要见疑,吾闻良将不怯死以苟全,烈士不毁节以求生,中郎将乃是相国麾下之大将,更是西北有名的猛士,刘某岂敢招降将军?将军放心,刘某只求与将军合作,不为使将军变节。”
就牛辅这块料,居然自己还担心我兄长会招降他?
兄长招降他干嘛?来河北给兄长添堵吗?
“牛将军,你等虽前番有掳掠吾师之心,但我也因此灭了将军麾下两万军队,彼此也算各不相欠,将军若欲计前仇,非要血今日之恨,我亦不会与将军为难,这便放将军离去,至于适才所言,将军不必挂心,直当某未言便是。”
他的能力不行,但偏偏还是董卓亲戚当中军职最高的人,而且也是有资格能够继承董卓基业的一个人选。
他也就是根据这些探查回来的关系,了解了牛辅与西凉军诸将的关系。
基于事实的潜移默化,只怕他不想相信也是不行的。
说到这,牛辅直接闭了嘴。
况且这一次,确实是自己和吕布私下谋划,想要攻取雒阳,挟持卢植用来威胁刘俭,但结果偏偏却比刘俭识破了,反暗中埋伏,让自己全军覆没……
牛辅
但很快,牛辅还是决定留下来,听一听刘俭想要对自己说什么。
牛辅闻言不由瞪大了眼睛。
这些年来,刘俭大力的在探子和斥候队伍上下本钱,这些人中有很大一部分被派往了关中,仔细的查看朝中公卿与董卓麾下诸将之间的各种事宜,与他们平日之间的关系。
说罢,便见刘俭冲着自己的帅帐外挥了挥手,立刻便见帐外的军士纷纷散开向两旁,大有给牛辅让路,任凭其离去之意。
“两军阵前,生死有命,不怪旁人,我今日战败,非刘将军之过,实乃我自己技不如人,怪不得旁人!刘将军有话请讲。”
同时还根据牛辅的特殊身份来分析了他眼下的处境和未来的处境。
只是牛辅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将自己三次擒拿的人,又要
可惜,他不是。
但现在,恐惧占据了主要地位。
当刘俭将自己针对牛辅所做出的分析都说出来之后,牛辅依就是强做镇定的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刘俭举起酒爵,喝了一口清水:“当然有关系了,你身为相国的女婿,想必也知道,相国如今实施的新政,与我多少也是有些关系的,这些年来,我与相国不论怎么斗,但是在新政上始终都是保持意见统一的。”
“但相国的年纪已经太大了,为了新政,我需要相国的继承人能够继续率领西凉军与我配合,共同将新政推行下去,但董旻年纪大了,且为人多所暴躁,董璜年少,却过于耿直,容易为公卿所欺,不论他们谁继承相国基业,我认为都要由牛将军来辅佐,才能达成我的这个目标。”
“我刘俭从不欺骗朋友,我今日欲与将军交好,也确实是有自己的私心,但这事难道对将军就一点好处也没有吗?恐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