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赫惊得都忘记挣扎了，脑子里有些懵。
那他好友列表里躺着的，名叫“苏冉”的又是谁？
半晌，他才推开姜亦森，骨节分明的手指松了松领口，他语气平静：“她不是叫苏冉吗？”
姜亦森愣了一下，突然就笑开了：“你这人还挺搞笑，原来是私底下打听过了？这都能把人的名字弄错，就你这喜欢，你连排队的资格都没有。”
方明赫：“……”
他没说喜欢啊，他从始到终都是欣赏。
很难有人能把芭蕾舞跳动让人的心脏都跟着跳动的地步，他的目光一刻未离。
只是，为什么京大校长说她叫“苏冉”？
他突然揉了揉额心，早知道多加个衣服颜色，应该是京大校长看岔了，这真是一个乌龙。
“姜总，令妹叫什么名字？”
姜亦森瞥他一眼，嗤道：“我凭什么告诉你，你都不跟我合作，但是咱们合作归合作，你不能打她的主意，我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她才十九岁，你这个老男人趁早死了这条心，你比我还大一岁。”
他今年二十八岁，方明赫二十九。
虽然他很欣赏方明赫，但这不代表就能让他老牛吃嫩草。
而且自家妹妹还有婚约，哦，就算没有，方明赫也一边去。
方明赫怒极反笑：“我看姜总就没想诚心跟方氏合作，不如我们以后的合作也终止吧？薄总在你之前，给我提了个让我很心动的条件。”
姜亦森气的咬牙，一脚踹旁边的木芙蓉树干上。
瓣因为外力层层叠叠往下掉。
他双手叉腰上，看样子气得不轻：“薄晏这狗东西，合着比我还早找上门是吧？想拉人也不问问我同意了吗？方明赫，你不准答应他的要求。”
头一次见姜亦森这么气急败坏，方明赫这才笑出声，伸手捻住落在自己西装上的瓣：“抱歉姜总，这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了。”
合作是不可能终止的。
于是姜亦森放软了态度，他咧嘴一笑，勾上方明赫的肩：“都是兄弟，对吧？别说那种气话，我不爱听，我妹妹叫姜南书，你看谁也别看上她，她跟陆家有婚约的。”
方明赫只觉得牙疼。
自己看上的代言人是姜家人。
阴差阳错跟个陌生人签了约，但好在还能及时止损。
在他心里没有比姜南书更适合代言“珊瑚海”的人了。
如果能合作，珊瑚海销量好，还可以代言方氏“山海”系列的珠宝。
宝石都没她那张脸漂亮。
只是姜亦森要跟他是彻底的合作，答应他就会失去薄家给的利益。
方明赫是商人，不会做这么蠢的事，他推开姜亦森：“嗯，我知道了，谢谢告知。”
见他走了。
姜亦森气笑：“你还真是拔吊无情，利用完我就扔了是吧。”
他正准备追上去，有柔软撞上他的背。
姜亦森皱着眉回头，他们这个位置有些黑，还偏僻，按道理姜家人是看不见他的，他没打算跟他们玩，他找方明赫才是要事。
苏冉摸着被撞痛的鼻子，往后退了一步，眼眶微红的看了姜亦森一眼，才不住的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儿有人，撞疼你了吗？”
是她？
姜亦森笑容邪肆，起了逗弄的心思：“你说呢？撞得我疼死了，赔点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