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平目瞪口呆地看着太史慈打开个蓝布包裹,从布包边缘抽出根穿好线的针。
可以的,不愧是你。
哆啦a·慈
“少府要针线做何?”太史慈有些疑惑,他完全没想过自己母亲让他做到有备无患,给他准备的针线竟然真的有被用到的一天。
“我钓个鱼,煮点鱼汤。”
种平利用地上的碎石块一点点把针敲弯,变成一个简易鱼钩。
没办法,他刚刚看了,这河水流速不快,现在河面上还是一片血红,想叉鱼不太现实,还是钓鱼比较靠谱。
种平心说以前我可是钓鱼小能手啊,自五年级暑假开始钓鱼,历经大大小小数十役,从未空军。
简简单单钓条鱼而已,手到擒来,根本没在怕的。
“……要不,某去林中射鸟?”
太史慈不太相信种平能靠着一根针钓上鱼。
“子义放心!”
种平胸有成竹,熟练地在土中刨出蚯蚓为饵,又折下根芦苇做浮漂,提着几根长树枝捆绑连接成的钓竿坐到了河边。
太史慈默默转身进了树林。
太史慈成功射下五只鸟雀。
鸟汤好了,香味一直飘到河岸。
郑门弟子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吃饭喝汤。
火熄了。
种平维持着数个时辰前的动作,整个人仿佛黑夜中的石雕,一动不动。
“少府……”
太史慈面色复杂。
“要不明日再……”
“嘘——嘘——快了,快了,鱼快上钩了。”
种平盯着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河面,无比肯定。
太史慈抬头望了眼天空,月亮只剩下尖尖的半个角露在云外。
少府不会在这里坐上一夜吧?怪某,早知道就不该说某带了针线。
太史慈张口欲劝种平回营帐中休息,然而种平也是倔意上头:
他宁愿相信是河里没鱼,也不相信自己今天空军。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劝你们不要不识好歹,速速咬钩!”
种平咬牙切齿,直接站起来,怒声厉喝。
太史慈难得看到种平吃瘪,心中觉得甚是有趣。
原来少府也会有没法子的时候啊,瞧给孩子急的,都开始跟鱼讲话了,不行,还是得带少府回去休息,别一会儿染上风寒了。
“少府……”
“啊!上钩了!”
种平激动不已,如释重负地提起鱼竿。
咱就是说,钓鱼佬永不空军!
“既然已被发现,我等再躲,不过是徒增笑料了。”
河对岸斜后方的芦苇丛中一阵晃动,竟然走出一队人马来。
种平方发觉自己钓上来的只是块布料,正懊丧间,对岸冒出几十个人头,倒把他吓了一跳。
我什么时候发现伱们躲在这儿了……
种平暗自腹诽,他满心都是没钓上鱼的失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话把这群人给诈了出来。
太史慈陷入了沉思。
难道说……某在
有道理,那可是少府啊,怎么会因钓不上鱼失了端方克制呢?
只能说,太史慈不知道什么叫做钓鱼佬的自尊……
在场的几人脑海中不约而同闪过一个念头,这位少府果然名不虚传。
所言所行,皆有深意,真非常人所能揣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