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玉乃是夫子赐下的,断然不会出错。不过军镇之中的四方砚,恐不是真的。真言玉随强,但要是那营尉也不知晓事情真相,也会被瞒过。”徐子谦说道。
&t;divtentadv>“唉,真假不重要了,有蛮人背锅,盗走四方砚的人,断然不会将其还回来。”
“一线之差,天差地别啊,没有踏入儒生境,我们文人在武人面前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这一个多月,老夫倾尽所能,所有能用的关系都找过了。”
“一月时间,毫无所获,就连被蛮人拿走一事,也不是我们调查出来的,还是凉山军告诉我们的。”
“可恨啊,若是老夫是儒生,怎会眼睁睁的看着文器被盗走!”学政陆鸣声无力的喊道。
他陆鸣声天纵奇才,五岁启蒙,十年寒窗苦读,十一岁入文道,耳清目明,二十四岁过目不忘,二十八岁中进士,三十九岁目有神光,四十七岁文气至天灵。
只差一步,便能文气贯穿天灵,形成浩然气,进阶儒生。可惜,这一步太过艰辛,从四十七岁,到如今七十三岁,足足二十六年,他陆鸣声依旧停留在这一步。
没有进阶儒生,管他是耳清目明,过目不忘,还是目有神光,都挡不住武者一刀。
书生境,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就是这个境界!
“山长积累数年,有朝一日,定能堪破瓶颈,成就儒生!”一旁的徐子谦真诚的说道。
“老夫已到古稀之年,这辈子,怕是没希望了。”陆鸣声摇了摇头道。
“老夫已经尽力了,无力找回四方砚。我会传信于夫子,丢失四方砚之罪责,老夫一力承担。”
“十二文器,事关重大,关乎大燕安危,绝不可有失。本想借助朝廷的力量找回文器,各地府兵,还有镇武司,甚至就连凉山军都出动了,还是没找回来。”
“已经压下一个月了,不能在耽搁了。”陆鸣声怅然道。
一旁的徐子谦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事情终究还是发展到了最坏的结局。
十二文器,分布于大燕十二州,乃是燕山书院夫子亲自布置于各地书院之中,藏匿位置也只有夫子和各个书院的山长知晓。
一月之前被盗,山长自觉辜负夫子重托,并没有向燕山书院上报,想着自己借助整个凉山州的朝廷力量,将四方砚寻回,到时候再告诉夫子。
想法是好,只要找到四方砚,罪责不管轻与重,至少这位一生要强,从未负过他人的山长心中会好受一些。
可惜,整个凉山州全部动了起来,也没有找到四方砚。山长头上也多了一个遇事不报,延误时机的罪责。
徐子谦摇了摇头,山长终究不是官员,没看清这凉山州的形势啊,边关重地,掌握兵权的将军才是权力最大之人。
能悄无声息的偷走四方砚,出手的,怕是当地的大族。指望他们找回四方砚,那就是贼喊抓贼,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