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按照行程安排，三天后您要去迪拜和几个财团的人见面，这几天给你安排的去西部光明工程露个脸，现在那边的白内障手术做的很顺利，有一些老人手术后，我们去做个打卡，对企业也有好处。”
见到姜昊坤有些尴尬，赵树影及时接过话茬，把季东来接下来的行程直接安排妥当，季东来点点头直飞甘肃。
此时在一座不大的小山村里面，两名护士正在给一名身着朴素第一代军服的老人拆绷带。
“大爷，你怎么整天吃苹果啊？上次在我们车上手术您就抽着空就吃苹果，现在还吃，牙能行么？”
一层层的纱布把老人的两只眼睛缠的严严实实，此时老人半仰着头，身子挺得溜直。
“吃不够，我得帮那帮子兄弟把苹果吃够了，当年司令给咱们准备了两万斤苹果，结果就送上去一个。九死一生的兄弟们，我是幸运的活下来了，这苹果咱们得吃够了。”
“上去之前我们每個人发了一个一斤的猪肉罐头，大家都舍不得吃，结果回来的时候他们的罐头都没人吃了，只有我一个人吃到了罐头。”
“咔嚓……”
老人说话的时候再次一口，苹果被咬下去好大一块。
屋外站着好几个人，窑洞的炕上端坐着一个老妇人，此时正盯着几个护士的操作。
护士那边憋着笑，村里人都说老人好吹牛，年轻的时候当过兵，但是这些年也没见过民政或者其他人来找过。
只不过老人身上的伤疤很多，也有人说老人是逃兵，只不过老人从来不分辨，就和老伴儿一起种地靠着手工面条养活了全家人。
村里其余人家种的果子都拿出去卖掉，只有老人家的苹果一个都不卖，老人每年至少百二十斤苹果。
好在老人的人品好，村里人也敬重这个八十二岁的老人，有什么好东西都送来。
“大爷儿看看能看到东西么？”
纱布缓缓拆开，护士拿着手在老人的面前晃了晃，老人缓缓睁开眼睛。
“能，看的真亮，闺女谢谢你们！”
看到了外面清晰的画面，老人第一次感觉这么舒服，漏出会心的笑容。
老人的家属赶忙上前给护士送上感谢，其实也没有多贵重的东西，都是一些家里的特产，大枣或者苹果葡萄，护士并不扭捏。
老人走出门外，仰望天空，少有的脸上生出笑容，顺手把苹果核也全部送进嘴里嚼干净。
“大爷，你可真怪。这苹果核不能吃，有毒的……”
两个护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回身正好看到老人把苹果核送进嘴里。
“这孩子净瞎说，我吃了一辈子了，没事的！你知道当年在五圣山，战士们见到苹果多高兴么？别说吃，一个人闻一下就舒坦了。你们这帮孩子不懂，这东西没有毒能吃！”
招呼家里人从家里地窖里多给两个护士带点好苹果，老人第一次这么慷慨，小护士扁扁嘴知道自己劝不动老人，那边一元制造的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这些天在村里手术，护士们把半辈子的水果都吃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