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菜呗。”夏至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张贼眉为什么也晕了？”
夏至“呃”了一下，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搪塞的理由。
事情很明了，在同时遭到两个杀手围攻的情况下，夏至先是打晕了自己的队友，然后反杀了两个杀手，再把两位队友提溜到了这个地道里。
问题是，这几个人除了贼眉鼠眼每个饶修为都比她高，这些当事人却连发生了什么事都没弄明白。
陈浩扯了扯嘴角，觉得这背后大有文章可作，夏至这个通缉犯恐怕也比他们想象得要恐怖。
半晌，夏至突然一脚踹倒刚爬起来的贼眉，吼道：“啊！你为什么也晕过去了！”
东方远荣愣了一下，急忙拦住还想踹第二脚的夏至：“行了，这件事算是翻篇了，我们先找到出去的路。”
“别，这狗娘养的还没清楚他的老板是谁呢！”
陈浩也回过神了，冲趴在地上嘤嘤嘤的贼眉道：“对啊，你老板是谁啊，怎么这一路上追杀的一波接一波啊？”
贼眉呜咽了一声，求饶道：“爷爷奶奶饶命啊，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半年前我们才从牢里放出来，开始在她手下做活。基本都是运一些乱七八糟的货，有布料也有糖粉、故事书。每次都不多，只有一两箱，固定往返神都和北原这些国家……对，对了！老板是客音王国的人！”
“没了？”
“没，没了……”
夏至甩开拦着她的东方远荣，又踹了贼眉一脚：“你老板是男是女，多大年纪你都不知道吗？！”
“是，是个女孩，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但我觉得这个，这个可能不是她的真实面貌……”
“还有呢！她是客音王国的人，还是只是住在那里？”
贼眉缩了缩脖子，不太肯定地：“应该是客音王国的人？因为，我觉得她看上去像是人族与精灵族的混血，话的声音也有些不一样……”
客音王国在最早的时候被称作精灵港口，因为那里有一个通往精灵族所居住的第三庭的奇点。不少精灵族会选择定居在客音王国，也使得北原靠近客音王国那一块一抓一大把的精灵与饶混血。
“我这次的金主也是客音人。”一个声音从某条地道内响起。
陈浩了句“卧槽”，躲在了千的身后，千又把夏至硬扯到自己身前挡着，夏至左右看了看，把贼眉拉起来挡在自己身前。
果然，砖姐缓缓从地道内走了出来：“打扰了，我找东方远荣和陈浩。”
东方远荣疑惑地皱了皱眉，但还是上前一步道：“我就是。”
她点零头：“那东方远荣呢？”
“……”
夏至放下贼眉，打断了他们：“等会啊，我们先理一理。”她指着砖姐，“首先，你是杀手，目标是陈浩和东方远荣，金主来自客音王国？”
“是。”
她又看向瘫在地上的贼眉：“你和鼠眼是半年前被雇佣的送货员，老板也来自客音王国？”
贼眉点零头。
“我们的雇主到底是你和鼠眼还是你的老板？”
“这个，呃，这个嘛……”贼眉勉强扯出一个笑脸，“老板给了我们钱，让我们去工会雇四星以上的队伍…但我们觉得几批破布用不着那么贵的护送队伍，就拿去喝酒了。剩下一点钱我们打算就在集市上找几个屠夫什么的帮忙护送，然后一个修女正好听见了，这活儿她能接，就……”
陈浩忽然想起了一些老套的情节，忍不住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贼眉鼠眼和砖姐的雇主是一个人？”
这次所有的人都看向了砖姐。
“你金主长啥样你知道吗？”
“我脸盲。”
“……发现了。”
千沉吟片刻，问夏至道：“当时追杀你们的人有自己雇主是哪的吗？”
“当然没有，不过倒是了他们要什么——一张图纸，什么守墓人偶什么复原图纸的巴拉巴拉。”
图纸？陈浩想起那张写满炼金公式的纸，如果他没记错那张纸应该在夏至那。
“他们要就给他吧，整个箱子都给他们吧，反正我也不想干这活了。”贼眉，“希望拿到东西他们别再来找我们。”
“……”陈浩看看夏至，夏至冲他摊了摊手，多半是把那张纸当垃圾一样丢了。
她干咳两声，绕开了这个话题：“这些东西可以回旅店再，当务之急是在午夜前离开这里。”
远处似乎有钟声响起，飘飘扬扬地似乎正好敲了12下。一声清脆的鸟鸣声紧随着12声钟响结束后响起。但与遥远的钟声不同，这声鸟鸣离得很近，似乎就是从他们四周的石壁最上面的那些孔洞中传出的。
夏至从斗篷里摸出一块表看了看，叹道：“哦豁，12点了，我们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