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所有人(鸡)的脑子里同时浮现这一个问题。
一只勇敢的火鸡站了出来:“队长,我去探查。”
嘤嘤扇扇翅膀让他滚:“逞什么英雄?还不到让你舍生忘死的时候呢,遇事的第一步应该是观察!平时我是怎么教你们的?都喂狗了?”
既然是观察,那必须得靠得足够近才行,而靠近一片安全系数未知的领域无疑是很危险的事。
嘤嘤挥退了那只冒冒失失就准备出来当敢死队的火鸡,目光在队伍中来回穿梭,不自觉地扫过安翰好几次。
安翰叹了口气,举起右翅:“我来吧,我有分寸。”
“就等你这句话了。”嘤嘤笑眯眯地让开了路。
安翰谨慎地凑近那道突兀的虚线框,确保全身没有任何部位越过它的情况下,让自己的眼睛能离得足够靠近。
他像位经验丰富的老中医一样,观察也讲究一个“望闻问切”。
火鸡的嗅觉在动物中算不上出类拔萃,但它们仍然拥有依靠嗅觉分辨事物的能力,在眼睛不能靠得很近的时候,嗅觉往往能对“观察”进行良好的补充。
安翰上下晃动着头颅,试图从不同角度获得更多的气味信息。
突然他顿了顿,回头有些意外地看了一号一眼。
一号:“你瞅啥?”
“没什么。”安翰收回视线,望向那片虚线框住的小花园,其中有一处花丛生长得较其他处更为茂盛。
他绕着虚线框走了小半圈,终于找到了离花丛直线距离最短的位置,然后再次抬起头嗅了嗅。
“说实话,小朋友,你运气蛮好的”安翰扭头笑道“这里有鱼腥味呢。”
一号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兴奋。
“怎么了?”安翰不解,搜寻的目标可能近在咫尺,这对他们而言是巨大的突破。
一号看起来有些纠结,但重点却完全不是‘鱼’:“那个……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你们全体变成了火鸡这的确是我很爱看的乐子啦,但你这样好像真的完全不记得我了?你刚刚居然叫我‘小朋友’?你对我的名字没一点印象了么?说好的爱我呢?”
安翰收敛了笑容:“你认识我们,而且我们原本不是火鸡。”
这话并不是需要一号解答的疑问,而是非常笃定的陈述。
他思索片刻,双眼牢牢盯着一号,继续说道:“可你的叙述与我的记忆有严重的冲突,在我的回忆中,我从出生起就是火鸡,而且我拥有一只火鸡完整的一生的记忆。哦抱歉,可能不止一生,我生生世世都是火鸡。”
“就是就是!”旁边的鸡群也忍不住插嘴。
“如果一只鸡长得像火鸡,吃着也像火鸡,那它就是火鸡!”
“如果不是火鸡我还能是什么?难道还能是人?”
一号罕见地着急了起来:“什么鬼?这才一会儿不见,你们就被洗脑到这种程度了吗?他们从哪里找的传销集团,竟然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