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队规是什么?”
“啊?”
叽喳的火鸡们面面相觑:“队规是什么?”
一时嘴快说出“队规”一词的那只火鸡,眯着眼歪着头,似乎陷入某种记忆的漩涡,隐隐约约可以触碰到什么清晰的设定,却又无法真正握住。
“队规是什么?”他也问道。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还好意思问我们!”一旁的火鸡气得狠狠啄了他一下。
“我……我讲不清楚,嘴巴一快就秃噜出来了。”他也很委屈。
“啥也不是!”旁边的暴脾气火鸡又叨了他一下。
他捂住屁股:“别啄了,痛得很。”
暴脾气火鸡不依不饶:“跑什么?队长踹你的时候你咋不躲?”
“什么队长?”
“咯?”
两只火鸡瞬间愣住。
“我们是不是……搞忘了什么?”
咕咕
“俺饿了。”一只火鸡举起翅膀说道。
其他火鸡也纷纷附和:“对啊对啊,折腾这么久,该吃饭了。”
说到吃饭,所有蔫头巴脑的火鸡都瞬间来了精神,他们的爪子踩得地面哒哒哒作响,你推我挤地来到农场大门后,翘首以盼那位会为他们“撒下福音”的“神”。
嘤嘤和安翰不动声色地混入其中。
“那个男人如果一开门看到烧毁的鸡舍大棚,脸色一定很精彩,你说是吧?”嘤嘤的声音难掩幸灾乐祸,脸上是看戏的表情。
安翰跟着嘤嘤的脚步,没有搭话,只是低头沉思。
但嘤嘤可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话搭子,她抬爪揪住安翰的脖子:“禁止装高冷,回答我,崽种。”
安翰无奈:“……咳咳你先松开,如果我说,那个男人也许不会再来了呢?”
“怎么可能?他不来我们吃什么?别开玩笑了哥,我现在是真的很饿。”嘤嘤惊讶。
“鸡舍大火可不是小事,他作为农场负责人应该立刻就抵达现场救火的,可他却没出现,别说他不知道,就光是这冲天的浓烟都足以让好几里外的人看到了,但事实上从火起到火灭,那个男人都没有露面,这不合理——我只能推测,他无法露面了。”
嘤嘤费劲地思考着:“什么意思?怎么可能……无法露面?”
“也许和我们的获救有关系。”
“这又有什么关系?”
安翰若有所思:“那个男人虽然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但他是一种象征,他的存在应该表明着幕后者对农场的掌控程度,幕后者对农场的控制度越弱,那个男人就离农场越远。”
“比如现在,我们奇迹般地死里逃生,大概率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远离了农场。”
“那他去哪儿了?还会给我们送饭吗?”嘤嘤问,她难得忧心忡忡。
“我不知道,也不重要,我只知道,我们应该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