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批怪……基础素体,我是投入了不少的心血去做,它们是有潜力,但我也清楚地知道它们的极限在哪儿。按照常理来说,它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诞生自我意志,除非有外界给它灌输了魂体或者意识——但似乎你们没有这样做。”
“如今看来,当初被你们带走‘一号’倒是幸事,起码它现在的确是个例外,嗯……我该说它不愧是宁爻的副本么?”饶则笑。
“这与宁爻又有什么关系?”安翰追问。
“嘘”饶则打断他“注意尺度。”
……
“虽然我个人很感谢你带来了证物,帮助我们将凶手捉拿归案……”耿勋双手叉腰,烦躁地挠着头。
“但我不可能带你去见船长的,懂吗?”
宁爻在耿勋办公室的沙发上耍赖:“不懂!你答应了人家的!”
“谁答应你了?我根本就没看到那条消息!”耿勋也忍不住嚷嚷起来。
“我要是看到了,绝对不会让你下海的!这太危险了,你能全须全尾地回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你不帮我,还吼我”宁爻嘤嘤嘤。
耿勋一个头两个大,用眼神逼退了门口看戏的鲁毅,揉了揉青筋暴起的太阳穴,努力放柔了声音,好声好气地跟宁爻商量:
“说到底你确实是立了大功,我可以在我的职权之内为你争取最大的利益,你换个条件吧,见船长是真的不行。”
宁爻从沙发上爬起来,十分不解:“船长有这么忙么?我不信他连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
耿勋劝得口干舌燥,随手从桌子上顺了一壶水灌了下去。
“噗!”刚入口就喷了出来。
“他大爷的,谁往水壶里灌凉茶?!”
鲁毅从门口探进半个脑袋:“耿队,你觉得咱们队里,谁是爱喝凉茶的广东人……”
“完了……”耿勋弱弱地放下手里的水壶“她得把我当场剖了……”
他一把揪起沙发上的宁爻:“此地不宜久留,咱们换个地方聊。”
还不待宁爻发声反驳什么,耿勋就已经推着宁爻和鲁毅火速离开乘警办公楼了。
“你怎么这么怕那个法医?”宁爻被耿勋推推搡搡地走在甲板上,只觉得好笑“你可是有身手的人,我才不信你打不过她。”
鲁毅也被推得哼哼唧唧:“那哪舍得真动手啊……哎呦,耿队你扇我干啥?”
耿勋冷笑:“阻止你死于一场祸从口出的人身意外。”
“不说了,俺不说了还不成。”鲁毅闭上了嘴。
耿勋收敛起笑容,将身子转向宁爻,正色道:“说真的,看在你为了破案那么舍生忘死的份上,我可以将你引荐给这艘船上的其他高层船员。虽然不清楚你到底想问什么,但他们也都是相当了解行船规则的人,船长能解答的问题,他们应该也可以解答。”
宁爻却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不行,一定得是船长。”
“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死脑筋?”耿勋气得咬牙“找船长是真的不行,别说带你去找,就算是我自己也从来没见过船长,更不可能为你引荐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哎呀呀我好像听到,有人想要找船长?”一个女声从三人背后冷不丁地响起。
三人均是一愣。
耿勋诧异地回头:“钟行长?您怎么在这儿?”
钟鸣灵巧地扇动着手中的鸵鸟毛折扇:“我嗅到了苦恼的气味,你们当中,有人遇到难处了呢”
宁爻贱嗖嗖地学着她的样子扇了扇:“有人吃了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