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的黄貂鱼差点被水呛死,剧烈地挣扎着,疯狂喷吐着气泡。
“咕噜咕噜咕噜!”
“好了好了,冷静一点小伙子。”曼颐将手伸进水里,把黄貂鱼的头托出了水面。
“你要是被水淹死,那我可真懒得再救一次了。”
宁爻茫然地扇动着两片巨大的胸鳍,将它们扑腾得像翅膀一样。
辛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宁爻的头:“滑不溜秋的……我觉着还是毛茸茸的更可爱些。”
安翰赞同地点着头:“我也觉得。不过鉴于他本人就不可爱,这黄貂鱼的身体倒是挺适合他。”
宁爻狠狠扇动着胸鳍,甩动着细长的尾巴在水面上板来板去:“咕噜咕噜咕噜!”
但很显然岸上的三人都听不懂宁爻叽里咕噜的鱼类语言,对话失败,宁爻只能恼羞成怒地用喷水孔朝他们仨喷了一口水。
但毫无威慑力。
甚至还有点萌。
安翰摘下沾水的眼镜擦了擦:“别卖萌,我都有点喜欢你了。”
辛丞抹了把脸:“你喜欢他什么?”
安翰将眼镜戴好:“红烧,味道一定很好。”
曼颐放开了宁爻,让他适应适应黄貂鱼这具陌生的身体和水里的环境。
宁爻浅浅沉了下去,让水没过他的头顶。
黄貂鱼的眼睛长在头顶上,下沉时依然能紧紧盯着岸上的情况,就在他下潜后片刻,岸上便出现了两名不速之客。
“杜老板?”辛丞第一个发现了杜景休和饶则。
杜景休也客客气气地打起了招呼:“真巧啊小辛总,你们是……在这儿喂鱼?”
曼颐默默地往宁爻身前挡了挡。
辛丞慌乱地瞎编着理由:“啊这其实……我们是……对了,其实是我看上池老头养的宠物了,打算待会儿找池小姐买下来。”
杜景休点点头:“之前和池老爷子聊天的时候,他也总说这鱼很通人性,确算是个稀罕物。”
安翰问:“你们不是已经做完笔录早就离开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杜景休看向饶则:“说来很巧,我和饶则刚刚一起去找公海拍卖行的钟行长聊天,钟行长待客很是热情,喝茶聊天都不能够,非要带我们来全海景棋牌室来下棋,正巧就在水晶宫水族馆的
“刚刚下完,闲来无事便想上来散散心,可不就巧了遇到你们了。”
辛丞啧啧叹道:“刚刚海啸都要扑过来了,你们还能有闲心下棋,果然都是干大事的人。大难临头的时候,我反正是坐不住一点。”
“区区海啸,钟行长只是小露一手便摆平了。”杜景休笑眯眯地吹着钟行长的彩虹屁,哪怕人家本人根本不在现场。
“什么?!”辛丞大为震撼“刚刚那根定海神针是那个行长弄的?!”
“定海神针么?”杜景休很是认同地点点头“倒是可以这么说。”
饶则不屑地嗤了一声,什么定海神针,那明明只是一枚悔棋耍赖不成,被扔出窗外的跳棋玻璃球。
思及此,饶则不耐烦地催促起来:“时间已经够晚了,把要办的事情办了就赶紧回去休息。”
杜景休连连应是,转头与辛丞他们告辞:“天色已晚,的确不该太打扰各位。”
说着他掏了掏衣服口袋,从中抽出一封以火漆封口的信封。
“这是钟行长让我转交给小辛总的信,请收下。东西带到,我们就不打扰各位赏鱼了。
目送杜景休与饶则离开,辛丞才小心地拆开了信。
“是什么?”安翰凑了过来。
辛丞皱着眉,念出信的内容:“鉴于辛集团的目标拍品已流失,特为您选送上新的拍品参考。”
紧接着又从信封里抽出一张质地坚硬还带有图片介绍的纸卡:第五医院全新未拆封原装可建模素体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