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爻:“你知道包裹里是什么吗?”
谭艾弱弱地瞟了陈恒一眼,摇摇头:“我只是个实习生……”
宁爻举起双手作投降状:“OKFe,你们一个个嘴都严实。”
“不是”池卞澍不满地叩了叩桌面“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盘问我们?”
“我不是都说过了嘛”宁爻起身,在没人搀扶也没有导盲杖的情况下,轻松地绕过会议室的桌椅,踱步到池卞澍身侧,单手撑在他面前的桌面上,居高临下地说道:
“我是侦探啊。”
池卞澍仰着头,气势上就输了很多,但还是不服:“是吗?我怎么听耿队长说你是疑犯呢?”
“他开玩笑的”宁爻耸耸肩“我要真是疑犯,他敢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虽然众人对宁爻的身份依然存疑,但也的确信了他三分,毕竟现在会议室里没有任何警方的人员留守,他要是想跑,简直不要太轻松。
而耿勋看起来似乎完全不担心这名“疑犯”会逃走,再结合之前耿勋对待宁爻的态度,看过几本侦探小说的人已经开始默默脑补宁爻的人设了。
毕竟文艺作品里都是这样设定的,越是天才的侦探,人设和出场就越是稀奇古怪。按这样说来,宁爻和警方关系好,被警长打趣几句实在是太合理了。
区区瞎子算什么,霓虹的小学生带个睡神都能破案呢。
池卞澍的声音明显弱了下来:“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便你。”
宁爻很是安慰地拍了拍池卞澍的肩膀:“放心,我完全没有怀疑你。”
“真的?”池卞澍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宁爻很肯定地点点头:“你没有杀人动机。”
“你入赘进来,起码得帮助老婆掌了池家的权才能喝到肉汤。池念大小姐骄横多年,在集团内根本没站稳脚跟,要是现在宰了老爷子,你个赘婿连屎都吃不到热乎的。不过等池念大小姐掌了权,你倒是很有可能犯下杀妻案。”
“嗯,先在我这里提前挂个名吧,下次她死了我再来抓你。”
池卞澍的脸黑了又绿,看起来很想骂人。
宁爻仗着自己看不到对方的脸色,继续大放厥词:“你们这种豪门谋杀案,无外乎就是为了钱权,好好翻查一下受益者,大概就能圈出嫌疑人范围。哦对了,还有碎尸的行为,很符合泄愤的心理,那就找又有仇又拿钱的人——就像你老婆之前说过的那样。”
仲槐冷笑:“这么说我也可以排除嫌疑了,毕竟我和池家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都是托了我哥的福才能进来管事,他死了,我可以说被打回原形。”
“那不见得。”宁爻摇着头走向仲槐。
“如果池仲梧生前留下过有利于你的遗嘱,又或者你能栽赃他唯一的女儿是杀人凶手,并且捏住龚顺夫人的把柄,那么作为第二顺序继承人的你,自然能得到一大笔遗产。”
“啊我差点忘了你已经在集团内部开始管事了,也就是说你要是拿到了遗产,哪怕不是全部,依然可以无缝衔接地成为池家集团真正的掌权人。”
“你这是污蔑!”仲槐大喊,猛地站起身就要挥拳揍到宁爻脸上。
宁爻走向仲槐的脚步并没有停滞,似乎准备用脸接下这一击重拳。
“够了。”
这一拳在宁爻面前不到五公分处被拦下。
陈恒的大掌稳稳握住仲槐的拳头,让他不得寸进:“打一个瞎子,槐仔,你真是出息。”
“陈恒!”仲槐气急败坏“你是哪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