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鬼蚋有什么关系?”
淳于:“与门口的对联一样,这块布也是人血浸染的工艺。”
宁爻诧异地凑了过去:“可这颜色红得像刚染的,正常血色早就黄掉了吧。”
淳于耐心解释:“因为这不是普通的血啊,是那个恶煞的血,怨恨不消,血色难褪。那些鬼蚋就是在抢食这个恶煞的血和怨,它们看起来是木工屋的老住户了,吃东西很快。想来这块红布应该平时封存着,刚刚被人扔出来还不久,我担心若是出手慢了,可能这红布就怨恨消散黄掉了。”
他心情很好地摆弄着红布:“门口的对联我们不好光明正大揭下来调查,他们扔掉的小布团可不能错过了。”
宁爻冷哼道:“所以你刚刚不是救我,是救这片破布绸子?”
淳于茫然:“啊?”
宁爻扭头:“跟你的破布绸子过日子去吧!”
淳于大声:“你是不是有病?”
宁爻嚎起来:“你居然吼我?!”
淳于不知从哪儿拔出一柄剑:“逆子,我t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
“委哥!”
“呦委哥来了!”
古树已经聚集了一帮光着膀子的汉子,在夏夜昏黄的路灯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见陆委到来,赶紧灭了烟向陆委问好。他们是陆委在巡村队的老队员了,也算是最服他的一批人。
不过这群人显然和自己一样不受村长的待见,今天被支出来守村口了。
陆委接过他们递来的烟,顺手夹在了耳朵上:“家伙都带着的吧?”
给陆委装烟的那人立刻帮大家回话:“委哥交代的,我们肯定照办!只不过这几天不是不让人晚上出来吗?村长怎么临时变卦了?”
“他妈的”陆委朝地上啐了一口“还不是陆妥那个狗日的在村长那里给老子上眼药,非得让我带你们把村口堵住,说什么怕那两个外乡的跑了。”
“我就看那陆妥不是什么好东西!”众人立刻七嘴八舌地骂开了。
“仗着念了几本书就瞧不上我们。”
“就是就是,真厉害怎么没见着考个学。”
“他就算个屁,真厉害还得是咱委哥,枪杆子才是硬道理。”
大家最后还是把马屁落回了陆委身上。
陆委笑笑:“他能活过今晚,就算他牛哔。”
拍着马屁的众人一时面面相觑。
他走在前面,又回头招呼大家跟上:“走啊,怎么不走?不去村口站岗,你们怎么给我作不在场证明?记住,今晚无论听到什么,都不准离岗!谁敢离岗……”
他直接朝天开了一枪:“就陪陆妥一家子下地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