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林澈全然没注意身旁少女表情的变化。
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水桶，等待着膏的冷却。
在林澈的心中，他现在想的是如何挣钱，自己一个人要单挑全天下的士绅集团，没有金钱的支撑是万万不能的。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是至理名言。
一直以来，他就没指望着老朱会为自己报仇，话又说回来，老朱就是整个士绅集团的后台老板。
即使自己在出色，老朱也不会为了自己，与自己的基本盘士绅集团，彻底翻脸啊！
虽然老朱说的好听，但真要他跟所有士绅彻底翻脸，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林澈心里跟明镜似的。
所以，一切还得自己来。
这几天，林澈没事就在琢磨，怎样去挣钱，而且要挣很多钱。
他终于相出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根据《天工开物》里记载的，用黄泥水淋脱色法，炼制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白’，有了这珍贵的白，以后还怕挣钱少啊！
这种白在大明，属于绝对的奢侈品。
穷人肯定没资格享受，不过那些有钱的狗大户，就是自己赚钱的目标。
自己就是要很宰那些狗大户。
不一会儿。
“姑娘，来，搭把手，将泥水倒进浆里。”
林澈朝一脸愕然的徐妙云说道，随即朝着漏斗上方努努嘴。
“别愣神啊！”
“啊！”
经过林澈的提醒，有些晃神的徐妙云这才反应过来，可是真要将黄泥水倒进膏上面吗，这不是糟蹋东西吗？
“林先生？”
徐妙云俯身端起木盆，还是犹豫着下不出去手：
“就…就这么倒进膏里啊？”
“是不是太浪费了？”
话音未落。
就听林澈急促的喊道：
“还愣着干啥，快点。”
徐妙云心疼的心直纠纠，一狠心眼睛闭着，将身子微微倾斜，将盆中的黄泥水倒进膏上。
“滴答——”
“滴答——”
夹杂着膏和黄泥水的漏斗，此刻正在彼此交融，朝下慢慢渗透出去。
徐妙云看着直皱眉的黑水，从漏斗的出口处，滴入到
这一刻。
徐妙云憋了很久，最后忍不住问道：
“先生，您这么做到底是何意啊？”
“小女子实在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林澈专注的盯着漏斗，根本就没看她一眼，一边简单解释，一边晃动这漏斗，让水流的更快些。
“咱在制作白，用来换点钱。”
“不要走神，继续倒。”
此言一出。
徐妙云诧异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两只手下意识的抖了下，慌乱间差点把黄泥水一股脑的倒了出去。
“白？”
“它又是何物？”
“先生难道要将膏与黄泥水制成新的，霜？”
林澈一边看着漏斗，一边认真的点头，示意少女说对了。
看着林澈专注的表情，徐妙云彻底惊呆了，这还是真的新式制啊！
霜！
也就是白色的！
据说需要一千斤红才能制作出一两。
整个大明朝，一年不过生产几十斤，全部要供应给皇宫的，流入民间的霜几乎没有，可见其是何其的珍贵。
然而，听林澈说他现在在做的正是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