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拆，每个千纸鹤里面都写着一个人名，其中就包括前几天同时死在各自病房里的几个精神病人的名字。
“陈队长看什么呢？”见陈北安蹲在地上老半天没反应，林黎忍不住好奇的凑了过来。
多年的反侦查能力，迫使陈北安下意识把千纸鹤对折了起来，把里面的名字给挡住了。
翻找了一通，将孙小小的所有东西都带回了警局。
办公室内，三人盘腿坐在地上一个一个的拆卸着千纸鹤。
“我咧个逗，这上面居然还有张文源的名字！”顾登惊掉了下巴，说着便把卡纸递给了陈北安他们传看。
“话说，你们觉不觉得这些千纸鹤像个阎王爷的生死簿呢？被写上名字的人都已经死了，但张文源是个意外。”
“诶呦喂，小登子，有点东西在身上嘛！还知道阎王爷的生死簿。”包月意味深长的打量着顾登。
“咦，你宰相肚子能撑船，就别阴阳我了，你一天不阴阳我就浑身不舒服是吧？我看你还是别叫包月，也别叫包子月了，要不跟家里商量一下，改成阴阳月算了，精准无误，既高端又上档次。”
“找打是吧？”
“老陈看啥呢？看的这么认真?”
陈北安没有回应，只是把手上的笔记本递给了顾登让他们自己去看。
“9月1号，晴。今天是学校开学的日子，也是……也是我的悲惨日……医院张护士侵犯……”
纸张上残留着泪水的滴痕，看着就难以言喻。
“这……”
这真的很难评，如果是真的，那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是假的，那这小孩也怪腹黑的，简直恐怖如斯。
翻阅了整本日记本，上面记录着孙小小从进精神病院第一天至今的所有事情，但几分真几分假，这还有待考究。
“照孙小小日记上所说的，张文源侵犯了她，但她又爱上了张文源，所以那些死了的精神病人包括吴起母亲也是张文源指使的咯！但这也说不通啊，而且张文源看着就不像是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吧？”顾登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我赞同，这日记写的实在是离谱到家了，张文源和孙小小差了十几岁不说，而且我也见过他平时照顾病人的样子兢兢业业的，对了，你们可以看一下张文源在“动音”上的视频，上面发布的视频都是他照顾的病人跳搞笑舞蹈的，最重要的是他还把发视频赚的钱全都捐给精神病人基金会了，就凭这一点，我相信张文源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包月把张文源在“动音”上发布的视频递给陈北安看。
“那就更必须把事情调查清楚了，可别让真正为人民服务的人寒了心，但我也坚决不会让任何一个有心之人逃脱法律的惩戒。”陈北安倒是看得客观，并没有被道德绑架，判案从来都不是感情用事。
谁感情用事，谁就输了，甚至连站在审判站台上的机会都不配拥有。
“抱歉，是我们太感情用事了。”包月为什么会从事法医这个职业，而不是全职刑侦警察，就是因为太过于感性了，心还不够狠。
容易被情绪左右自己的思想，这是身为刑侦警察的一个大忌。
“没事，只要没有对案子造成不可逆反的后果，那都没事。”陈北安也并非想教育谁，毕竟他只是警察而非教书圣人，这些东西都是要靠自己去领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