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军官用肯定的口吻回答说:“当时他身边只有一帮参谋,唯一的武装,就是友军的一辆坦克。但敌人冲进村庄时,坦克车长见到情况危急,让司令员坐他的坦克,他会带着司令员冲出重围。但司令员却拒绝了他的好意,让坦克车长开着坦克离开,自己带着参谋人员利用房屋的掩护,撤到了村庄的南面。好在当时在这里待命的司机们,没有一个人因为德军闯进村庄,就擅自开车离开,我们才得以搭乘车辆逃离了佩什基村。”
虽然早就知道罗科索夫斯基等人安全脱险了,但此刻听到军官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起此事时,雅科夫头上的冷汗还是下来了:“真是好悬啊,要是司令员同志出了什么事情,恐怕第16集团军就会被德国人打垮。”
“不会的,中尉同志。”谁知他的话刚出口,军官
就用坚定的语气说:“就算司令员同志当时发生了意外,第16集团军也不会被德国人打垮,我们只要还有一个人活着,就会继续和敌人战斗下去。”
听军官这么说,雅科夫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可能伤害到了对方的自尊,连忙用补救的语气说:“没错没错,别的不说,目前所授予的十个近卫师里,就有四个在第16集团军,甚至还有一个近卫坦克旅和一个近卫炮兵团,这说明第16集团军是一支英雄的部队,不管遭遇什么困境,它都能顽强地存活下去,甚至取得巨大的战果。”
雅科夫的这番话,让军官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中尉同志,听说你昨天负了重伤,但我看你现在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由于罗科索夫斯基曾经打过招呼,自己如何痊愈的事情要绝对保密,因为面对军官的询问,雅科夫反问道:“军官同志,难道你没有学过保密条例,不知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事情,不能随便打听吗?”
军官本来好奇,为什么一个垂死之人,在不到的一天之后,就重新变得生龙活虎。他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将来如果自己负
了伤,就知道该怎么治疗的。但听到雅科夫这么说,他立即乖乖地闭上了嘴,知道这不是自己可以了解的机密,还是别瞎打听,免得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摩托车很快就来到了红波利亚纳的附近,军官把车停在了路卡旁边,冲着执勤的战士大声说道:“我是司令部的参谋,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卡扎科夫将军和奥寥尔上校,你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吗?”
得知对方是来自集团军司令部的参谋,执勤的战士不敢怠慢,连忙向带班的班长报告后,坐上了摩托车的后座,引导军官去卡扎科夫等人的指挥部。
几分钟之后,摩托车停在了指挥部的门口,战士下车和门口的哨兵说了几句后,转身对军官说道:“参谋同志,将军就在里面,你们可以进去了。”
战士说话时,目光都是停留在军官身上,至于坐在挎斗里的雅科夫,则直接被他忽略了。不过他在离开时,却用奇怪额目光看了一眼雅科夫,同时在想:“军官骑摩托车,而战士却坐在挎斗里,这未免太奇怪了吧。”
军官扶着雅科夫下了车,客气地说:“中尉同志,我们一起进去见卡扎科夫将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