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敌人的野战机场被摧毁了?”听到参谋这么说,维克多等人都不禁愣住了,因为昨晚给阿尔乔姆的回电中,明令取消攻击机场的夜袭行动,谁知阿尔乔姆却抗命了,甚至还摧毁了敌人的机场。
“这是怎么
回事?”对缅绍夫这样老资历的指挥员来说,最讨厌的就是违抗命令的部下,不管他取得了什么样的战果,都应该予以处罚。他不悦地问布尔热:“参谋长,我们不是给阿尔乔姆中尉发过电报,严令他取消夜袭行动么?他为什么要抗命不从呢?”
“参谋长,”缅绍夫的话刚说完,维克多就接着问道:“阿尔乔姆中尉在电报里怎么说,特战分队的伤亡情况如何?”
谁知布尔热却出人意料地说:“阿尔乔姆中尉在电报里说,他们没有任何伤亡,机场也不是他们摧毁的。”
这下又轮到众人不解了:“不是他们袭击的机场,那又是谁干的呢?”
好在阿尔乔姆的电报里的内容,给大家解除了疑惑:“中尉同志在电报里说,天亮的时候,他通过望远镜,看到一名穿着飞行员夹克的德国飞行员,从一间木屋里出来,直接走向了不远处的一架战斗机,然后驾机升空。
升空之后,敌机并没有朝远处飞去,而是先对着机场里的另外几架敌机进行俯冲扫射,摧毁了地面的敌机之后,又朝着从四面八方跑出来的德军步兵开火。整个战斗持续了大概五分钟,等摆放在简易跑道旁的油罐车被击毁后,那架飞机才掉头朝其它方向飞去。”
众人
听布尔热读完电报之后,缅绍夫首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会不会是这名德军飞行员准备向我军投诚,然后就摧毁了敌人的野战机场,作为给我们的投名状?”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但他的话很快就遭到了别尔金的反驳:“如果战场形势对我军有利时,出现驾机向我军投诚的德军飞行员,这一点我相信。但如今战场形势明显不利于我方,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有德军飞行员向我们投诚呢?”
两人为了袭击德军机场的飞行员,到底是不是投诚的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却谁也说服不了谁。好不容易等两人安静下来,布尔热怯生生地说:“副师长、政委,你们是不是应该问问师长是怎么考虑的?”
经布尔热这么一提醒,两人立即想到维克多听完电报后,始终是一声不吭,看来应该有他自己的想法,便试探地问:“师长同志,你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驾驶德军战机,攻击德军的机场,这种操作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缅绍夫本能地问道。
维克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冲着那名还没有离开的参谋说道:“你立即给阿尔乔姆中尉回电报,让他派人赶往我们的简易机场,看鲁达科夫上尉是否驾机返回了?”